“好，好得很。我真是小看你了。原來你一直都在隱藏實力。你到底還有多少是瞞著我們的？”陶不羈冷冷問道。
沈秉淵淡然一笑：“丞相又何必這麼生氣。如今這個局麵是誰都不想看到的，但是我並不否認我是楚遂漣這個事實。等到事情處理完，我願意以罪臣之子的身份接受調查。不過我不是妥協，而是要為楚家那些冤死的亡魂們洗刷冤屈。”
沈秉淵的泰然自若，到顯得陶不羈格局小了。
陶不羈怒道：“你當真以為自己可以活到那一天嗎？”
“是何意思？”沈秉淵似笑非笑。
“這個東西，你認識吧。”陶不羈把一個金鐲子遞到了沈秉淵的麵前。
沈秉淵迅速拿了過來。
隻是看一眼，他便知道這是紀其姝的貼身之物。
這鐲子是他親自設計讓人打造，如何能認錯。
“丞相大人，借一步說話。”沈秉淵收斂笑容，說道。
“請！”陶不羈一點都不畏懼。
二人到了角落，沈秉淵才冷著臉說道：“丞相大人這是何意？抓了我妻子做要挾，這可不是君子所為。”
“沈秉淵，到底是我看走了眼。本以為你會成為我的左膀右臂，卻不想你的野心大過了我。”陶不羈臉上也無半點笑意。
“我們之間的事情，不該牽扯家眷。學生以為陶丞相應該明白這個規則。”
“你和你的好夫人用毒害我女兒，這事情不算牽扯家眷嗎？”陶不羈半點都不退縮。
沈秉淵道：“那就得問問五小姐到底做了什麼事情才會落得這種田地。正所謂自作孽不可活，我以為這樣血淋淋的例子會讓陶丞相警醒的。”
二人之間的氣氛劍拔弩張，隨時都會掐架。
不過陶不羈顯然是個老狐狸，並沒有對沈秉淵動手，別說是打不過，就是打得過他也不會動手。
聰明人較量的從來就不是拳腳，而是權謀。
“如今人在我的手裏，就看沈大人是不是真的如同外界傳聞的那樣，對夫人情深義重。”
沈秉淵雖知道紀其姝被抓，卻沒失去理智，隻有他最清楚，這時候最不能亂了陣腳的人就是他。
紀其姝一定是在等著他去救援的。
二人互相對峙著，最後是沈秉淵開口打破了沉默。
“恩師果然是心思縝密，不過以前恩師仗著有太後撐腰，如今太後和舒家都完了，不知道丞相為何還要如此咄咄逼人，莫不是也覬覦那最上頭的位置？這可不是明智之舉。”
陶不羈聞言突然笑了出來。
“你當我傻嗎？等到一切塵埃落定，就是你清算總賬的時候。我們這些人怕是一個都活不成。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不過是要得到一份保障。”
“隻要丞相大人願意歸順，或者直接解甲歸田，這麼多人命學生也不一定下得去手。”
“說的好聽，成王敗寇，誰也不比誰清白。”陶不羈根本不相信沈秉淵。
沈秉淵問道：“那丞相想要什麼才能放了我夫人？”
“你果然是在乎她的，那就好。我的要求也不高，就是讓那小皇帝下個詔書，把皇位讓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