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思桀拉了一把椅子,極其不耐煩地坐下來。
陳叔看著有點驚訝,樂思桀居然能和這個奇奇怪怪的女孩認識。
他端來了一杯咖啡,放在兩個人桌子上,本想開口卻又咽了回去,一幅“你們認識。”的略帶驚訝的表情。
“你說安然的死有蹊蹺?”樂思桀問。
“是的。”孟雨晴攪動湯匙。
“我那天在咖啡廳看見過顧西爵,他在你去葬禮之前,來過這裏。”她說。
“然後呢?”樂思桀焦急地詢問下文。
“然後……,”孟雨晴的思考了一下,“顧西爵來帶這裏,神色怪怪的,我進來的時候,聽他在說什麼彼岸花什麼劇毒什麼的,然後他告訴我安然死了。”孟雨晴補充說道。
“他知道我的一切,我們並不認識,而且為什麼當天晚上就下葬?”她說著一切的顧慮。
“這不是很可疑嗎?”
“你的意思是和顧西爵有關?”樂思桀問。
“嗯,我覺得是。”
樂思桀點了點頭,若有所思的樣子。
“謝謝你告訴我安然的事情。”他轉身拿起風衣,披在身上。
孟雨晴從站起來,一把拉住樂思桀的手。
“思桀,你就沒有什麼想和我說的嗎?我陪了你這麼久,我們之間就隻剩下安然了嗎?”
目光追隨著樂思桀。
冷冷的眼眸躲閃了一下,“我跟你之間早就沒有什麼可說的了。”
腳步向前邁進又停下來。
“說吧,你想要多少。”
孟雨晴驚訝於樂思桀的話語,到底是看清了她的人,倉促一笑,心裏還是有些悵然若失,最後的言語隻能剩下錢了。
“不多,一千萬。”
“你還真是獅子大開口。”樂思桀對她的鄙視更多了一層。
“我和安然不同,我不是高風亮節的人。”孟雨晴言簡意賅,朝著遠處嘲諷一笑,“精致的女孩兒都實際的很,隻有白蓮花和傻白甜才對你們這些總裁的花拳繡腿敏感,像我這樣的人,早就免疫了。”
今天的孟雨晴難得的素顏,以前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就連睡覺都會頂著濃厚的妝。素白的格子風衣顯得她有些慵懶的美。
人生在世就是要和某些人發生聯係,到底是好還是壞?其實樂思桀心裏也不清楚。
“我需要這一千萬,我想這也算是離開後的分手費。”
樂思桀挑眉,拿出一張支票,速速寫了幾筆,“拿完這錢,我們以後就再也不要見麵了,我希望你從我的世界裏消失。”
“好,我會去法國,不會再打擾你。”
語氣的決絕,止住了她最後的倔強,眼淚含在眼圈,她孟雨晴可不是那麼輕易掉眼淚的人。
聲音有些哽咽。
“我還會再回來的,我需要些勇氣麵對你,麵對他。”說著她朝陳叔的方向望去,眼神晦暗了下去。
“樂思桀,你別忘記了,我也是女人,我也是有感情的動物,我需要找個地方療傷。”眼淚就要流下來了,她又壓製住了。
“如果,回來你還是單身的話,我還是不會放過你的。”她蒼白一笑。
“你是不會有這樣的機會了。”
“樂思桀,”她抽噎了一下鼻子,“在我這裏沒有原諒和忍讓,我愛你就是愛你了,就算是我活該被人粉身碎骨,也絕不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