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西爵的樣子和無微不至的照顧,在安然的腦海中飛逝,和西爵哥的日子溫馨和充滿平靜,安全。
和這個男人呢?
樂思桀是充滿危險,帶著警告的森林幼獸,靠近會充滿危險,但是這也是他吸引眾多女性的原因。
他不是欲擒故縱的男人也沒有調換口味的愛好,隻是固執的要命。
“樂總,你口味很獨特啊。”
一個商業合作夥伴在看到安然大學,清秀傻氣的樣子,調侃道。
在辦公室的抽屜,一堆文件後,那張青澀的照片,不經意放在那裏。
好幾次都想把照片扔了,甚至不想把它擺放在顯眼的位置。
是提醒自己愚蠢的過去嗎?還是提醒自己要每天每時每刻都記著恨她?
“當初眼睛瞎,喜歡了就是喜歡了,改不了。”
樂思桀倉促的一笑,對那人說,他固執,固執到骨子裏,和一個女人玩了好幾年的‘捉迷藏’的遊戲。
他恨她。
她也恨他。
遇見了,都在劫難逃了。
安然在心裏冷哼一聲。
他技術嫻熟地停下飛機,起風了,安然拾級而下,樂思桀伸出一隻寬大的手迎接她。
安然的手輕輕搭在樂思桀的指尖,走向山莊。
不遠處天空,烏雲朵朵,“看樣子,好像要下雨了。”安然說道。
她神色擔憂,要是下雨,采風的場景就要受到一定的破壞,而且搞不好,一連幾天都要和他呆在一起。
眼下,公事公辦,能有機會逃走,絕不逗留。
安然和樂思桀走著走到慕雨山那裏,茂林修竹,影布石上,安然坐在一塊石頭上麵,對著一棵樹描摹著,簡筆素描。
樂思桀坐在搖椅上,欣賞她工作。
“你對作品有什麼獨特的想法?”
良久,樂思桀問。
安然看著手中的畫紙,一點點填滿。
“年輪。”
安然說出了兩個字,每一個人,一個生命都是相互偎依的,母親更是孩子的可以依靠的大樹。
“一圈又一圈的相偎依。”
她和樂思桀不也是嗎,緊緊相聯,但是在安然看來卻是孽緣。
再次回到他身邊,是否還是逃脫不了,這樣的掌控?
“山下是彼岸花海,要去看看嗎?”
“好。”
安然一席雪白的特殊花紋長裙,站在嬌豔欲滴紅的如殘陽如血的彼岸花海。
站在這裏,景象卻有些似曾相識。
“我好像來過這裏。”安然開口。
“這裏曾經是陳叔買下的一個小花園,後來,讓我建設成了大型山莊。”
他淡淡地回答,安然才如夢初醒,想起陳叔曾經給過她一張照片。
正是這個照片,她看見了樂思桀站在彼岸花叢中,那張冷漠又充滿故事的臉。
“陳叔的最愛的女人,死於一場意外,她生前最喜歡彼岸花,所以,陳叔無論走到哪,都種植彼岸花。”
樂思桀雙手插著口袋,不緊不慢的說。
“他知道彼岸花有劇毒的功效,甚至還用它保存過一段屍體。防止腐爛,後來,為了讓那人入土為安,他放手了。”
“陳叔看著表麵笑嘻嘻的,沒有想到還有這麼一段辛酸往事。”
“都是受過傷的人,才會體會彼岸花,不能相見,葉莖分離,卻惺惺惜惺惺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