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樂思桀麵前沒顧不上調整呼吸,半曲著膝蓋,隨後又挺直脊背,捋了一下頭發,心情大好的樣子:“你的安然寶貝,在美國和顧西爵結婚了。有理有據,他們倆在一起同居了一年的時光,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保不齊會發生點什麼呢。”
看著樂思桀疏離冷淡的表情,她長舒一口氣,輕輕扇風似的手勢,睫毛羽扇,上下翻飛。
拿出手機輕滑屏幕,隨後戳了幾下:“這是他們鄰居的錄音,據說有一天,顧西爵喝了很多酒,送安然回家,隨後進去了就沒在出來,沒過一會兒,燈就熄滅了。”
然後她伸出手,揉了揉太陽穴,做出一番疲憊不堪的樣子:“具體的,我已經用郵箱給你發過去了,你可以回家慢慢聽,慢慢享用。”
有些東西就要繞過重點,旁敲側擊的說給某個人聽,雖然,樂思桀已經篤定孩子是他的,也相信夏安然和顧西爵之間的清白。
可是有些事兒,就像一些惱人的蚊子,在你身邊嗡嗡的轉,不咬你,但是卻厭煩著你,趕都趕不走。
她麵不改色心不跳的說著:“她生病要打掉孩子是不假,但這溫柔刀,刀刀割人性命,這其中,有幾分是不想要你孩子的真情又有幾分眷戀你的假意,樂思桀,你真分的清楚嗎?你捫心自問,現在,安然又回到風尚,你就一點都不擔心,安然會移情別戀?”
樂思桀的臉始終神態自若,但是無疑緊握的雙拳出賣了他。
“這次你來風尚,據說,安然的案子也和你大體沒有那麼大的關聯,你放著幾千萬的合同不管,跑來風尚當評委,你如此煞費苦心,安然真的領情嗎?如果她在乎,為什麼還遲遲不走回你的身邊呢?”
孟雨晴此次的回歸,可是有備而來,一瞬間的擊垮又能一夜之間站起來的人,不多,她就是其中一個,當然了,這還是要歸功於她美國的那位,那個得力助手。
樂思桀虛無的視線,塵埃之中緩緩的收回,又輕飄飄的落在孟雨晴的肩膀上,微微恍了恍神,漫不經心的語調平添了一絲堅定:“安然,領不領情是她的事兒,我不管,但我樂思桀喜歡的女人,容不得別人一丁點的詆毀和汙蔑,所以,請你離開。”
說完,樂思桀就踏著清輝的步子,器宇軒昂的他,調頭離去。
三番五次五次三番的被拒絕,無論怎麼說,還在袒護那個賤人!
孟雨晴氣不打一處來,狠狠地盯著樂思桀的脊背,攥緊了拳頭,喘了好幾口氣,都難以壓製心中燃燒的怒火,衝著他的背影大喊道:“你就是強迫症,你就是平添自己內心的空缺,等安然回到你身邊,你就會甩了她,你隻是在享受一種得到又拋棄滿足你虛榮心的快感!”
孟雨晴的喊話像是一枚手榴彈,隔著遠處,拋過去,在樂思桀的身體裏漸漸引爆。
誰還沒有過去呢?誰還沒有個身世呢?
放在往常樂思桀一定會走過去捏碎那個女人的下巴,可當眼角瞥見安然打車的背影時,他就沒再理會。
但打開車門一刹那的用力和泛白的指節,還是不經意間將埋藏心底的感情,揭示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