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騷年愛情,是一種怪事(四)(1 / 2)

那天,他才知道,原來這個穿藍色帆布鞋的女孩,名字叫,夏安然。

難以言語,極其複雜的感覺盤繞在樂思桀的腦海,起初找夏安然是想整整這個囂張的女孩,但是其中的好奇心的驅使漸漸把討厭的成分降到最低。

現在看著她,那清秀的臉龐,傻裏傻氣的微笑,竟然把整她的事情漸漸忘了似的,怎麼還,傻裏傻氣的笑呢?

那晚,樂思桀回到家,躺在被窩裏,看著天花板死活也睡不著,輕舔著嘴唇,忍住笑意。

在床上跟烙餅似的,翻過來掉過去,枕著手臂,在床單上,細細摩沙那個三個字,夏、安、然,樂思桀在心底深深刻下這個名字。

……

春天深夜的晚風,迎麵襲來,吹得人清醒,也吹醒了樂思桀的回憶,像一灘秋水一樣,充滿幻覺的回憶。

春寒料峭,這風帶著刺骨的涼意,樂思桀起身,從長椅上,站起來,安然家的那個小燈盞還亮著。

他走到街邊的一個路口,順著馬路台階坐下來,他從口袋裏掏出煙,低頭用嘴巴銜出其中的一根,舌尖輕輕舔一遍,煙身,然後點燃。

口袋裏的手機嗡嗡地震動,輕輕一戳,是個陌生的號碼,和前兩個小時的電話一樣,應該是安然了。

她怎麼還沒睡呢?

床頭櫃的啤酒罐歪歪斜斜的躺在桌前,安然覺得嘴巴幹得要命,起身,要去喝水,伸出的手在床頭櫃,盲摸了一會兒,“啪”地碰掉了個啤酒罐。

沉睡的身體,艱難的翻了個身,一頭睡過去,還沒過一會兒,喉嚨裏充斥酒精的味道,幹澀的,火辣辣的。

她挪動一下身子,極其不耐煩地去找拖鞋,沒開燈,腳在地上踩了半天,索性光著腳,去廚房。

拿起水杯,一手把著台麵,另一隻端起水杯就一飲而盡,咕咚咕咚,喝完水,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床上,拉一下被子,整個人蜷縮在裏麵。

意識漸漸情醒,但是卻怎麼也想不起來,自己是怎麼從冰箱裏取出一廳又一廳的啤酒。

喝醉了酒,整個房間空空蕩蕩,安然縮緊了身子,想給誰打個電話,一遍遍的翻通訊錄,手指在上麵劃了又劃,猶豫的,一個可以傾訴的人也沒有。

最終安然捕捉到了“洛先生”的名稱,沒有猶豫就撥打了過去。

樂思桀接聽了電話,半天沒有聲音,以為是信號不好“喂”兩聲,對方一直無應答,在他準備折返時,那頭,傳來一陣幹嘔的聲音。

安然喝酒了?

想說的話還沒吐露出一個字,胃裏就開始翻江倒海,她踉蹌的起身,跑去衛生間,趴在馬桶上吐得一塌糊塗。

麻痹的大腦已經無法思考任何事,抓起洗手台的電話就自言自語似的,衝著電話喊:“好想回到他身邊,可是不能……”

好想回到他身邊,可是不能……”

樂思桀忽然回想起她那天對孟雨晴說的那些話:“真相就是我和樂思桀要結婚了,很不巧,大概就會在這幾天。”

安然故意放話,不就是為了衝淡孟雨晴製造安然的“未婚先孕”的謠言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