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蹙眉,“你給我解釋解釋什麼叫樂大哥‘也’出問題了,還有誰出問題了?”就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再沒有什麼比安啟明那條大灰狼的事情,更糟糕了。
銘珠躲閃著安然的疑問,從凳子上靈巧地下來,大概覺得自己說錯了話,無辜地衝著安然傻笑,逃到遠處的椅子,揪著毛絨玩具蠟筆小新的帽子——是她的哥哥,過生日,陳叔送的。縮到牆角裏。
“小銘珠,乖,你說吧,姐姐是不會告訴別人的。”安然哄著銘珠,拿著靠墊抱在懷裏,下巴抵住上麵的邊緣,“難道你不相信姐姐?”
“不,不是,”銘珠羞赫地低下頭,她急忙糾正,怕安然誤會,“是因為我看你最近,事情太多了,我不想添油加醋,給你添麻煩。”她轉身,捍衛著眼前的方寸之地,使勁地揪蠟筆小新的帽子,以及上麵的灰色毛毛,固執地。
安然的目光似水,凝視著銘珠。今晚兒,是要跟她耗上了。
“哎呀,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我哥哥,他的導師給他設置了一個難題,我覺得有點過分就幫著他解決了。”
安然聽得一頭霧水,“什麼意思,你認識顧西爵的導師?”這簡直有點天方夜譚。
“認識,”無地自容的倔強,安然聽到在銘珠的身體裏綻放,轉瞬即逝的義無反顧點燃了她,“我偷偷翻開過哥哥的手機,加了那個人的微信。”
真是問一句答一句,一下子可急壞了安然,“然後呢,你快點說,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沒有沒有,就是我看不慣,約了他出來,我想跟他好好談談,結果,誰知道,那個人不說正事兒,非約我吃飯,還對我動手動腳,我一氣之下,找了幾個男同學把他胖揍了一頓,他家裏有老婆,四十多歲了,老變態!”
安然這才想起來怪不得,有一陣子時間銘珠整天對著手機,一臉的惆悵,還不和任何人說,有一點也存在疑惑,“你哥的導師不是在外國嗎?怎麼會見你,你是不是遇上的不是他?”
“不會!”銘珠斬釘截鐵,惡狠狠地捶了一下那個蠟筆小新的頭,“他回國了。正好是我哥哥快要考博士的那次。”
“哦,”安然捏一把冷汗,她還是擔心銘珠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情瞞著她,繼續追問。“銘珠,自從我認識你的那一天起,我就把你當親妹妹看,你哥哥又忙,有什麼事兒,和男生說呢,又是另外一回事兒,你不和我說,你和誰說呀。”安然輕撫著銘珠的脊背,她真的怕,真的怕銘珠有什麼事兒瞞著她。她這個孩子,別看表麵沒心沒肺,大大咧咧,什麼苦都往自己的肚子裏咽。
“安然姐姐,那我和你說,你別告訴別人好嗎。”銘珠輕聲地說,無辜地眨著眼睛。
“好,我保證不告訴別人。”安然堅定地點頭,順便看了一眼門,“你放心,今天不會有人來,陳叔這個點肯定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