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遲遲不肯來,樂思桀走過來伸手幫著拉拖杆箱。
夏安然站在原地,冷冷地回落視線。
兔子急了還咬人呢,真當她是小屁孩兒。
她是二十二歲!不是十二歲!
真當她那麼好哄,誰還沒個脾氣了。
他笑了:“鬧夠了吧。”
夏安然繃著一張臉,“我要打車回去。”
他過來揉揉她的頭發,夏安然一個躲閃,繞過去,“荒郊野嶺的,你去哪打車。”
他繞過來,攤開安然的手心,遞給一個什麼東西,“你把它落下了。”
是名牌手表,不要,真當她是貪財的人?見錢眼開?
她推給他,“拿回去,我不要。”
夏安然繼續往前走,前麵的路途漸漸亮了,有人打起車燈,或許是麵包車來了,她忙不迭地揮手,可忘記了這麼荒涼的地方,司機很難看清街上的人,這麼晚了大概也不會猜想到會有人,猛力地開過去。
一陣電火光般的空白,塗抹掉瞬間的記憶,夏安然愣在原地,距離那飛速的車也不過幾米,直到一直大手摟住她,兩個人狼狽地相擁滾在路邊。
大腦瞬間的空白,死神的大門,一刹那間擦肩而過,假如要不是樂思桀在身邊,後果不堪設想,沒來得及抱她起來,樂思桀摸摸驚魂未定的夏安然的頭,“沒事吧?”
幾秒的時間仿佛過了半晌,夏安然呆呆的說不出話,被樂思桀死死地護在身下,毫發無損。
倒是樂思桀頭頂有一股溫暖粘稠的液體緩緩流下來,她才反應過來,驚聲尖叫,“你頭,你頭流血了。”
樂思桀一把抱起夏安然坐到路邊的石凳上,他摸了摸頭,毫不在意,“用不著大驚小怪,破了點皮而已。”
他把手放在安然的膝蓋上,半蹲下來,“剛才嚇著了吧?”
安然搖搖頭,他眼神認真並且誠懇,這麼一看,因為她又闖禍了,注意到樂思桀額頭上方一片的血跡。
衣衫也沾了些血,夏安然的心裏頓時很不是滋味,萬分的愧疚。
樂思桀一聲不吭地拉過路邊東倒西歪的行李箱,又拉開車門。
看到夏安然坐在石凳上,呆呆的樣子,忍不住說:“我們要去醫院處理一下,你還打算跟我一直鬧別扭嗎?”
怎麼會呢,他是因為她才受的傷,她反應過來,快速的跑過去,乖乖地鑽進車裏。
真心實意地說,“我跟你一起去。”
等到車子往前行駛一會兒,樂思桀悠悠地開口,“你脾氣上來的時候,真的很強。”
這不是話趕話趕,兩個人誰也不肯讓一步,怎麼海闊天空,算了算了,現在錯的人是自己,也就別添油加醋了。
看夏安然低頭不怎麼說話,看夏安然知道錯了。
他又寵溺的摸摸夏安然的頭,擔心地問,“好了好了,嚇壞了吧?跟我說句話好嗎。”
“你求得是不是下下簽。”夏安然嘀咕一句,揪著脖子前麵的一縷長發。
樂思桀咧嘴噗嗤一聲笑,“傻孩子,你還信這個?”
他伸手揉揉安然的頭發,“是上上簽,放心吧,傻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