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敗的塵世七月憋悶一場大雨之後悄然,滾燙的離開了迎來了八月,新聞報紙上去年2012世界末日的消息還未消退,顧西爵的行囊已經裝的滿滿當當。
“哥,你這就打算走嗎?”銘珠抱著羽絨被像守在洞口的鬆鼠,揪這兩個耳朵不肯放。
“是,我走了,你要好好的照顧自己,時常給我來信。“顧西爵溫文爾雅的笑,笑容編織一個燦爛的夏天。
偏遠地區的物質條件極其惡劣,上級下達任務醫院要組織一批人前去支援醫療,本就不做醫生好久的顧西爵重操舊業,毛遂自薦。
正好差一個名額,外邊的苦寒和不易,不用想象就很難繼續,他這麼執意的要離開,是不是就是在換一種方式療傷?
一切也盡在不言中。
這次的遠行,唯一他在放心不下的人就是銘珠,銘珠最放心不下的人也是西爵哥哥,“哥哥,你這樣悄無聲息的離開,安然姐姐他們都不知道,真的要自己不聲不響的走嗎?”
“他們知道個結果就好了。”顧西爵一邊收拾行李,低著頭,沉聲說。
他大概不喜歡離別的場麵,所以連出遠門,也不想有個人來告別,沒來得及習慣相聚,就已經慢慢習慣了離別。
“哥哥,”銘珠伸出溫暖的小手掌,貼在他的臉頰,擠壓著他的臉差點變形,“哥哥,你是我最好的哥哥。”
顧西爵揉揉銘珠的頭發,像揉一團稻草,“傻孩子。”
顧西爵的離別就像八月的天氣,帶著一股絲絲的涼氣。
最終銘珠送他離開了憂城。
哥哥頭發上還帶著點點的碎發,摸起來,硬硬的,“哥哥,記得時常跟我聯係。”
“好,銘珠,乖。”顧西爵摸摸銘珠的頭發,留給她一個蕭索寂寞的剪影,在夜色之中。
……
憂城八月的寒冷來的特別快,給蕭索的城市蒙上一層層厚厚的灰,鉛筆色的灰色天空漸漸退去,漸漸露出絲絨線般的湛藍。
如果對“雲淡風輕”這四個字下一個定義,相必這樣的天氣再適合不過,沒有一絲雲。
樂思桀的公司有條不紊的忙碌著,每一個人都推著旋轉的玻璃門,世界就像精致的萬花筒,流轉著這個世界上,安然看見或者沒有看見的顏色。
自從棄用了一段時間的工作,夏安然的生活也重新步入正規,蠶絲被子裏埋頭睡覺是一件微茫的不值一提的幸福感。
很多人,包括樂思桀在內,規勸夏安然不要去工作了,以她自己的個人積蓄和樂思桀雄厚的財政支持,環遊世界都可以,可這並不是兩個人熱衷的事情。
用夏安然的話說,樂思桀再有錢,掙得再多,可終究是他的,而且作為獨立的個體,怎麼可以完全的依靠另外一個人呢。
這究竟是多麼不靠譜的事情,相必隻有夏安然深得體會,而且就算有人瞧得起她,她也會瞧不起自己的。
樂思桀的影視傳媒公司,業務一再擴大,有很多的市場上炙手可熱的,或者劇本都在金萊的投資下,又一劇成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