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受傷門”事件早已“水落石出”根據官方的說法,是蘇媚不小心的跌落的小傷,蘇媚一直在拍攝現場,夏安然想,樂思桀終究背著她出麵了,那些劇組裏人心惶惶的風波,悄無聲息就過去了。
夏安然準備跟片場編劇助理說些話,正巧這個時候手機響了,夏安然接過手機,一看是那條熟悉的短信。
和助理一同離開劇組,餘光瞥見那個熟悉的身影,是杜姐。
夏安然不自覺地感到頭皮發麻。
可該麵對的總該要麵對的,走進了咖啡廳。
杜姐一抬頭看見夏安然,一開口,嘴角形成無形的壓力,“別來無恙啊,樂太太。”
夏安然硬著頭皮,咧嘴笑笑。
拉一下一把椅子隨意坐下來,她不會像上次一樣扇自己耳光吧。
杜姐喝一口咖啡,整個人看上去氣定神閑,說一句無關痛癢的題外話,“真的很難想象世界上竟然,把冷豔又溫暖這兩種東西完美結合在一起。”她放下咖啡,心滿意足,臉上的恣意不經意的自然流露,“就像人一樣,都有兩麵。”
這話中有話,“你之前做的那些,我們都心知肚明,即使有樂思桀護著你,在下奉勸你一句,人,終究還是走正道才是真理。”杜姐平靜無波的臉上漸漸出現裂痕,語氣也變得義正言辭,凜冽的。
“有件事兒,你還不知道吧?”杜姐麵容溫和,輕聲細語,可聽起來看熱鬧不嫌事兒大。
“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夏安然低頭吃著盤子裏的甜點,眼神考究,仿佛掂量她說話尾音的重量。
“其實,在大學的時候,樂思桀就已經向蘇媚求婚了,要不是你,現在金萊的豪門太太的座位就是蘇媚的了。”
夏安然努力並且從中聽到凜冽的感覺,她覺得旁邊好似陰風刮過,涼風習習。
在她等著接話茬的間隙,從咖啡廳門口處走來一個人,目光盈盈,黑長直披在肩膀上,盡管捂著大口罩,瞧那身段,仍就惹得旁邊不少人的矚目。
按年齡來算,蘇媚今年周歲才二十二歲,以前安然二十二歲的時候總是感歎自己老了,可又真不覺得自己老,重點在“感歎”上。
二十二歲蘇媚的身上就有一種略帶滄桑的感覺,二十二歲並不是一般人就能“滄桑”起來的,如果你沒有蘇媚孟雨晴那樣的漂亮你有什麼機會過早地接觸男人呢?八成看偶像劇夢都敏俊呢!如果你沒有蘇媚這樣的身段,又有什麼資格去體驗“滄桑”?自以為貞女潔身自好其實是你根本別無選擇。如果你沒有孟雨晴那樣妖嬈的漂亮,又有什麼能力在最狼狽的不堪一意孤行的時候,有人站出來體恤這種滄桑?
當然了像蘇媚這樣生長在正常家庭,又滄桑的女人確實比貞女還少見。
按書上說,如果女人分為幹燥和濕潤兩種,那麼如果一個女人漂亮卻幹燥那是暴殄天物,如果一個女人不漂亮但濕潤——會有一種被稱為“氣質”的東西所替代。反之,如果醜女人不幹燥並且濕潤——她的宿命確實可悲——知道什麼東西最好卻永遠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