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兩隻眼睛陷入黑暗的漩渦,深邃的見不到底,茶幾上的電話鈴聲響了,“等下,我接一個電話。”
樂思桀接了一下電話,眼神立刻暗淡了一下,“他還沒回去嗎?嗯嗯,我們在一起呢,放心不會喝多。”
他對著電話煞有其事的講得頭頭是道,真是撒起謊來,臉不紅心不跳,“真佩服你們男人,原來你們就是這樣哄騙女人的,”夏安然換一下舒服的姿勢,蓋住毯子。
“簡直令你歎為觀止對不對?”樂思桀眼睛向上瞟了一下,“學你的口氣。”
“你說,那蘇媚怎麼辦,你就打算這樣瞞下去?”她蹙眉,“不然呢,雖然是好朋友,甚至我很想打蘇尋一頓,可是這種事情跟其他的不一樣,瞞也不對,說出來也好,為了把事情降到最低的傷害,我隻能把事情這樣簡單的處理。”
“也對,而且娛樂圈這樣的事情很多見,美好的景物太多,至於都讓你眼花繚亂了。”
“蘇尋跟我說,這女孩兒是小嫩模,以為要見什麼大導演,結果喝了陌生人的一杯水……”
樂思桀欲言又止,頓了頓。
“遇到什麼不好的經曆了?”
“沒有,這不幸好遇見了蘇尋。”
“樂思桀,這樣的故事簡直就是言情啊。”
“你愛信不信,反正它是真的。”樂思桀聳聳肩,揉了揉酸疼的膝蓋,“我說你下手真夠狠的,謀殺親夫啊。”
“那,我下去給你拿止痛藥膏。”語音未落,夏安然就準備跳下床,去拿藥膏。”
“不用。”他一把拉住她的手,就這樣坐在一起,談談心就好,“我說這麼三言兩語,你就信了?”
“我信。”她誠懇地點點頭,撫摸著他手上淡淡的淤青,盯著那處小小的傷痕思考著,“我相信你,信你,隻是我相信不了,時間,你們的那些強大的過去。”
她垂下頭,目光盈盈,樂思桀的心仿佛被什麼又堅硬又柔軟的東西,折磨了一下,輕輕的一顫。
燈光照射著他前麵的一縷碎發,垂到額頭上,他不動聲色地看著她,仿佛在掂量她說出這就話的幾分難過,末了勾起唇角,略帶有磁性的,無法抗拒的聲音響起:“是擔心蘇媚和我的過去動搖我們的現在和未來?”
夏安然點點頭,雙腿抱膝,下巴抵在膝蓋上,每次她不想說話亦或感到傷心,想要流淚的時候,都會維持鳥一樣的姿勢,收起自己的翅膀,舔舐傷口。
樂思桀伸手揉揉她的秀發,“傻瓜。”
你在我心目中,是任何人也替代不了的呀,你在我心目中,是無論任何強大的過去,都抵抗不了的,我要用一輩子的時間告訴你,讓你放心。
他在她的額頭上深深的一吻,垂下眼眸。
閉下眼睛的時候可以看見他長長的睫毛羽扇,垂在眼瞼上,就像安靜的雕刻般的希臘神話裏的人物。
旋即,他又像哄玩鬧的小孩兒一樣,邪美的笑笑,“親生的,公主殿下,你的氣消了嗎?”
“沒有。”她嘟著嘴巴,梗了梗脖子,雙手交叉放在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