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泥石流嗎?陳校長和孩子們還在學校呢……”她著急地問。
“別擔心,最近我們都會嚴加在這裏看守,剛才那巨大的聲響是老樹被大風刮倒了……”
他目光溫柔的看著她,“別擔心,陳校長和學生們已經轉移到安全的地方,現在應該回家了。”
她一晃神,剛才迷迷糊糊現在好不容易清醒了些,木訥地問,“你怎麼來這裏了?”
他扭過臉,注視車窗外麵急驟的雨滴,山巒被雨衝刷而模糊的光影快速的向後飛逝,他向窗外看了看,雲淡風輕地說,“公司出差考察,永希轉機的時候,顧西爵突然聯係到我,說你這邊很可能有危險,我就過來了。”
“陳校長之前也和我公司的人合作過。”他頓了頓,“來的路上,打聽了好久才聯係到她,要不是她也不會找到你。”
“山路這麼崎嶇,你一路打聽著走過來的?”
很好奇那個需要高空繩索滑動的地方,他是怎麼過來的。
樂思桀意味深長的看了安然一眼,答非所問,“來之前跟專業的人士谘詢過,這裏是挺容易發生泥石流的,不過今年不會。”他看了一眼安然,“你先睡一會兒吧,別說話了。”
突然受到了驚嚇,又被雨淋濕,全身酸麻脹痛,靠著車子的後麵,一個轉頭,話音剛落,沉沉的睡過去了。
這就是曾經失眠的人夢寐以求的秒睡吧。
車廂溫暖,空氣幹幹的,迷迷糊糊睡這麼一會兒,卻是這一段時間以來,睡的很踏實的一次。
都說蜷縮的狀態很可憐,當初年輕的時候,看天空,會覺得,“當一個女子望向天空的時候,她不是在尋找什麼,而是寂寞。”
“會有一個男人把我蜷縮的雙腿板直。”
讀到這兩句話那個時候的心情大概莫名感傷。
至於現在,即使蜷縮的像狗一樣,也不過,一笑了之,慶幸可以活著,能活著就好。
車子顛簸搖晃,一路到了平坦大道,睡得安心踏實。
掌心微微的潮濕,那是因為有一個人始終的握著自己的掌心。
緊緊的攥著他的手,純粹的感覺真真切切的存在過,非常幹淨的沒有任何雜質的感覺。
可能這個世界,太固執的人,到頭來都沒有太完美的結局,因為中間會錯過太多太多的風景。
人生苦短,大都及時行樂。
沒有哪個傻子像她一樣,堅持著一種幹淨純粹的愛情,沒有哪一個傻子像他一樣,堅持愛一個人許多年。
醒來的時候,正好車子停靠在機場。
陳校長也出現在機場,大老遠的,從門口,風塵仆仆的趕過來。
本來想問聲好,樂思桀先搶到陳校長前麵。
禮貌溫和的笑,還時不時的向夏安然這裏望去。
不知到他們說了什麼,反正看樣子挺高興的。
窗外漸漸放晴了,一縷陽光照射在樂思桀的背影上,落在他的肩膀,暖暖的感覺縈繞在心頭。
“你怎麼樣?”
他禮貌的問陳校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