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她在喝下茶,接了一部新戲,一集稿酬就一萬塊,她說,媽媽你喜歡買什麼就買什麼,以後你就是闊老太婆。
掛完電話,巴掌痛連同陽光的炙熱照在臉上——她咬緊牙,一個眼淚渣兒都沒掉。
當時在初次的涉入劇組這個行業,工作非常的不穩定,時常沒有工作是正常的,那個時候,蘇媚看到的景象,這一行的貧富差距的非常可怕,一線明星不用說,就說那些稍微有一點名氣的,香車寶馬,美女盛宴,蘇媚望著眼前的別墅,就想起來,很多年以前那個夏伯伯的家。
她才十二歲的記憶。
不過現在想想夏安然和樂思桀肯定的忘記了她的存在,她就像一顆流星,在安然和樂思桀的生活中,出現又離開,沒有什麼痕跡。
當時的蘇媚還沒像現在出落成一個漂亮的姑娘,而是一個不起眼的又黑又胖小的女孩兒,甚至可以說有些醜。
那時候蘇媚還有些胖,媽媽為了幫助她矯正牙齒還帶了牙套。
每當,夏天一來,蘇媚每一次醒來,都覺得這皮膚不是自己的,而像是被塗上芒果,芒果一樣的薑黃色。
那一年,媽媽爸爸領著她去夏安然的家。
媽媽爸爸和叔叔阿姨在房間裏談事情。
她們說讓她找姐姐玩兒,她呆在房間裏,也怪沒意思的就跑出了房間。
那扇門可真大,足足有很高很高,蘇媚要把脖子仰得很高很高,才能看見那個大門。
打開門之後,蘇媚走了出去,她小心翼翼的邁著步子,生怕驚擾了人工草坪維持的那種裝飾的美——她覺得自己的衣服發舊發暗和這衣服一點也不匹配。
她下意識的牽動自己的衣角,走在院子裏,夕陽就在這個時候,和眼前的秋千一起遊蕩了起來,坐在秋千上的小孩兒就像是一副畫——完美的西洋油畫。
蘇媚一下子驚訝的呆住了,她上一次看到的那個穿著粉色公主蓬蓬裙的女孩又一次準時的出現在這裏,她可真的像花叢中飛出來的仙女呀。
蘇媚在那個時候,剛要上前打一個招呼,另外的一個小男孩兒,穿著幹淨西服,帶著領結,有模有樣的向蕩秋千的那女孩兒走過去。
“羽凡哥哥,你要一起嗎?”
秋千的女孩兒聲音微妙的婉轉。
“好啊,我幫你。”
男孩兒繞到秋千的後麵去,輕輕的推著女孩兒瘦弱的脊背,而小蘇媚站在遠處,詫異的不敢出聲,她不嫉妒,真的一點也不嫉妒,她知道夏公主那樣的女孩兒,就應該和羽凡哥哥的那樣的人在一起。
他們才是美麗的,而自己要做的就是不破壞這樣的美麗。
晚餐的時候,大人們帶領孩子到夏家吃飯,寬敞的明亮的廚房,還有傭人阿姨,以及新來的哥哥,蘇媚被安排在三個小朋友的位置。
挨著新來的哥哥,她坐在他的旁邊。
那個哥哥聽媽媽說,也是夏叔叔公司員工的孩子,他的父母帶著眼鏡,一副有很深學問的樣子。
蘇媚人生中除了蘇尋以外,其實最深的記憶還不是樂思桀而是羽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