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曦也很想知道,這到底是為什麼?
她從來不是一個擅長離別的人,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唐淩霄。
像是想到了什麼,楚曦又道:“對了,淩霄還有一件事情,你能幫我完成嗎?”
“什麼事?”
“你還記得之前你帶我去過的那個大昭寺嗎?”
“記得!我記得!”唐淩霄連連應道。
“那串佛珠一直都擺在我家中,在書房的抽屜裏,你有機會把它拿出來,之前我答應過那個主持,說有空要去還願,可是一直卻沒有機會,希望這個心願你能夠幫我完成。”
“楚曦姐,等你身體好了,我們再一起去好嗎?”
沉默半晌,楚曦淡淡道:“淩霄,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明白。”
最終出息還是沒有拖過幾天,在醫院走了。
走之前,她的笑容十分的安詳。
林芸直接哭的暈了過去,就連楚聯盛也全程沒有說話。
蘇久哲和唐淩霄張羅著辦葬禮,葬禮上,以前認識楚曦的,不認識楚曦的親朋好友紛紛都來參加,他們穿著清一色黑色的衣服,莊嚴而又肅穆。
將賓客都接送完畢之後,路逸笙出現在了墓園的門口。
然而,就在他想邁進去之時,蘇久哲上前攔住了他,“逸笙,小曦說,不想讓你進來。”
“為什麼?”路逸笙不可置信的發問。
“小曦說,她前半輩子一直都喜歡著你,自從拒絕你一次之後,便決定不要再跟你糾纏了,所以,你放過她吧。”
蘇久哲這一番話說得冷漠而又絕情,路逸笙知道這定然是楚曦的意思。
“好,既然這就是楚曦要的,那麼我成全她!”
丟下這句話,路逸笙轉身離去,背影是那樣的決絕,毫不留戀。
路逸笙正常在路氏上班,集團在他的帶領下愈發蒸蒸日上,然而,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路逸笙看著空蕩蕩的屋子,才覺得內心的那份孤寂,非常的深刻,幾乎將他啃的體無完膚。
每天,路逸笙沉迷著酒精,他喝著越來越多的酒,卻越發的清醒,後來他嚐試著不回家,每天在公司處理著堆積如山的工作,明明工作可以麻痹他的神經,然而,不管他做多少件事情,楚曦的影子卻總是回檔在他的腦海裏,如影隨形。
楚曦永遠是這樣的殘忍,殘忍到連一個念想的物件都沒有留下給他,他又回了麗水別墅,裏麵空蕩蕩的,甚至連楚曦的一根頭發絲都沒有。
終於,唐淩霄看不下去了,他走到麗水別墅,將路逸笙從沙發上給拽了起來,“路逸笙,你給我醒醒!你這樣半死不活的,到底算個什麼事?如果你是男人的話,就回家看看,楚伯伯都已經多少天沒有見過你了?”
麵對唐淩霄的咄咄逼人,路逸笙隻皺了皺眉頭,便很快的又灌了幾口酒,“淩霄,你是來陪我喝酒的嗎?如果是的話,酒窖的酒隨便你拿,如果不是的話,對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