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夏時又不是那種關係,再說,你和我也不是什麼關係,當然不能吃醋。”

安千夏心虛的不敢和厲陌辰的視線對視,他的話說的太迤邐了,讓她忍不住多想。

同時她也是理智的,知道多想的都是白想,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你和夏時不是哪種關係了?”

“你和我又不是什麼關係了?”

厲陌辰傾身,逼近安千夏,他的眼神冷厲,仿佛要刺穿她的靈魂。

不容抗拒。

安千夏想要躲避,厲陌辰扣住她的下巴,讓她不得不和他對視。

他的視線太強勢了,讓她覺得所有的小心思都暴露在了他的麵前。

“說,你和夏時是什麼關係?”

“我……我們隻是好朋友。”

“好到昏迷不醒也叫著他的名字?”

厲陌辰的眼神,陰騭暗沉,危險可怖。

安千夏咽了咽口水,背脊發涼,“那是因為四年前我被困在火裏,是夏時救的我,我當時怕極了,我分不清是四年前還是現在了。”

四年前,就像是尖銳的利刺一樣,紮在厲陌辰的心尖上。

他募的握緊拳頭,強行把安千夏抱在懷裏。

厲陌辰清冷的氣息撲麵而來,他的懷抱卻寬闊溫暖,安千夏的一下子懸了起來。

“厲陌辰……”

“不要再見夏時。”

竟然是這句!安千夏嘴角狠狠地抽了抽,猛地推開厲陌辰,怒火衝衝。

“不可能!”

“你們沒有機會見麵了。”

厲陌辰相比起來卻無比的淡然,誌在必得仿若一切都已經掌控在手掌之間。

不再需要她的同意。

安千夏一陣的不安,緊張的拽著自己的衣服,“你對他做什麼了?”

厲陌辰看到安千夏對夏時的緊張,心裏的火氣就亂竄。

“他還輪不到我做什麼,他自己做出來的事情,就足夠他受一輩子了。”

“夏時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安千夏緊張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她抓著厲陌辰的衣服,眼神慌張的閃爍著。

難怪夏時會不辭而別,難怪夏時兩年後回來了又會突然消失。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都和你無關了。”

厲陌辰的手指扣著安千夏的下巴,指腹輕柔卻又霸道的在她的臉頰上摩擦著。

安千夏身體緊繃,一陣心驚膽寒的顫粟。

“我也不會讓你再見到他了。”

強勢霸道的宣布結論。

他不讓她答應不見夏時,而是利用強權讓她再也見不到。

這就是厲陌辰最後得出來的結論。

安千夏目光閃爍,心裏憋悶的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她扯了扯嘴角,突然笑了。

嘴唇蒼白,笑的諷刺。

她握住厲陌辰放在她臉上的手,輕輕的聲音裏透著一股無奈。

“我真是搞不懂你,還是男人都這樣,對不喜歡的人,卻仍舊有著強大的占有欲?”

厲陌辰的瞳孔縮了縮。

“因為我有一張和她一樣的臉,我就理所當然的成了替代品,你把我規劃成了你領地裏的物件了嗎?即使隻是一個替代品,也不能讓別的人接觸,就算隻是一個朋友。”

安千夏也突然想通了,厲陌辰對她是好是壞,不管做了什麼,都是因為她的這張臉,她是一個替代品。他對她好,是為了那個女人,對她不好,也可能是為了那個女人。

而男人對自己的女人,就算是替代品,也有著強大的占有欲,所以厲陌辰會抗拒她和夏時接觸,他不會在乎她對這個朋友的珍惜和寶貴,因為她隻是一個屬於他的替代品。

厲陌辰的手放在她的臉上,手上滑膩的觸感卻像是針刺一樣的紮人。

她仿佛看穿一切的視線,簡直可惡!

“你以為你能代替她?”他咬牙切齒。

安千夏的心咯噔了一下,一股悲涼的諷刺敢侵襲而來,厲陌辰的話像是赤裸裸的告訴她,替代品永遠也不可能越線成為真的。

替代,卻不能真的代替。

“我沒有想過要代替她。”安千夏沉悶的低下頭。

厲陌辰想要抽回來的手僵住,他凝視著她低垂的眉眼,心裏有些事情像是豁然開朗。

“安千夏,你在吃醋。”

他說的斬釘截鐵,故作平靜的聲音裏卻透著一絲絲的雀躍。

厲陌辰的思維跳躍的太快了,安千夏愣了一下,無語的看著厲陌辰,隻想說他真的想多了。

厲陌辰嘴角愉悅的向上勾起,他的手摩擦著她的臉頰,指腹放在她的眉心之間。

兩人的距離很近,曖昧親昵。

他低頭,在她耳邊輕輕吹著熱氣,“她溫柔,你呢?她高雅,你呢?她可愛,你呢?她善良,就算是傷害過她的人,她也不願意輕易的報複,而你呢?”

吹在耳邊的風癢癢軟軟的,讓安千夏的身體一陣緊繃,他說的話那麼刻薄,但卻像是情話一樣讓人耳朵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