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泉的眼中閃爍著惡毒的光芒。
安千夏緊咬著牙齒,半點不懼怕。
“記住你答應的,給安定徹底解毒!”
“乖,隻要你好好配合。”
裴泉輕佻的扣住安千夏的下巴,臉湊過來,曖昧的在她的臉上吐了一口熱氣。
安千夏厭惡的別開臉頰,卻引來裴泉更加張狂嘲諷的笑聲。
“才這點程度就受不了?那個人,可不會那麼輕易的放過你。”
“那個人?她到底是誰?!”
“到了。”
車應聲停了下來,安千夏緊張的朝著窗外看去,是郊區的一棟普通的洋房,簡陋,農家,沒有什麼特色。
裴泉率先下車,他笑眯眯的站在車邊,輕佻的吹了一聲口哨。
“親愛的,下來吧。”
安千夏的手心裏全是冷汗,咬了咬牙,勉強保持著鎮定的神態下車。
這棟房子裏麵,才是花了這麼多心思設計的她的人!
房子的外麵站了兩個黑衣保鏢,冷漠的盯著安千夏,就像是蛇盯著人一樣讓她毛骨悚然。
裴泉走到門口就停了下來,惡意的捏了捏安千夏的小臉。
“安導,好好享受。”
說完,裴泉吹著口哨,瀟灑的上了車,離開。
房子裏擺設很簡單,有些陳舊的家具,打理的幹淨,沒有一絲的灰塵,也看不出多少人氣來。
一陣風從屋子裏吹來,安千夏下意識的顫了顫。
保鏢不耐煩的推了安千夏一把,安千夏一下子撞進了房間裏。
底樓很空曠,四處的窗戶都是開著的,冷風呼呼的灌進來,很冷。
安千夏克製的拽著拳頭,緩步朝著樓上走時,仔細的觀察著四周的環境。
上了二樓便能看見三個房間,一個房間門口站著兩個保鏢,如蛇蠍般的視線正冷冷的看著安千夏。
那人,應該就在裏麵了。
安千夏深吸了一口氣,鼓足了勇氣,她也很想知道到底是誰這麼處心積慮的來害她,竟然還敢對安定下手!
哢嚓——房門有些陳舊,開門的聲音響亮而刺耳。
安千夏一步邁了進去,一眼看見了房間裏背著她坐著的纖瘦身影,是一個女人。
她的頭發很長,直直的搭在身後,給人相當頹廢的感覺,即將陽光落在她的身上,卻依舊顯得灰暗而絕望。
安千夏的心髒似被重物擊中了似的,瞬間停止了跳動。
她是……
安千夏的手指微微發抖,她腳步沉重的朝前走去,每走一步,心情就複雜一分。
“認不出我了?”
女人的聲音無比的嘶啞,像是喉嚨般撕破了一般難聽。
這聲音安千夏從來沒有聽見過,但是她心裏最後一絲懷疑,卻鬼使神差的落下了定論。
她是——“顧盼!”
“嗬嗬嗬……”
女人嘶啞的笑了起來,就像是惡魔的催魂奏一般讓人恐懼,難以忍受。
“安千夏,沒想到我還活著吧?”
顧盼的聲音裏透著惡毒,嘲諷,因為大笑,她的肩膀劇烈的聳動著,因此更難看出,那衣服下麵,瘦的幾乎隻有骨頭的身架。
安千夏那一瞬間甚至覺得,如果剝下顧盼的衣服,她可能就是一具骷髏!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安千夏心裏的恐懼和憤怒終於在此刻達到了怒火的爆發點,她猛地衝過去抓住顧盼的衣領,竟然輕而易舉的就把她從椅子上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