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一直站在舒靜曼左邊保持半步遠距離的秦若蘭向舒靜曼方向移動了小半步，冷哼，氣流由鼻孔而出。
秦若蘭這聲冷哼真的足夠水平，至少讓前麵遠一米多的穆煜澤和齊銳聽不見，但又恰好讓她旁邊舒靜曼聽得清清楚楚。
舒靜曼不明所以，抬頭看向秦若蘭，後者卻是睨了舒靜曼一眼，不屑地轉過了臉。舒靜曼眨眨眼，更是不解。
那次舒靜曼因為醉酒遲到在走廊上碰到秦若蘭，還被對方不留情麵的批評了一頓，算起來那次應該是倆人第一次認識，之後舒靜曼立誌改變在對方麵前留下的壞印象，可是似乎秦若蘭不領情，對待舒靜曼是無視加不屑。袁麥東倒確實是個豪爽的女孩，說話無比直接，每次舒靜曼一煩惱這個問題，她一定會毫不留情地一語道破：秦若蘭那是在嫉妒舒靜曼！
“穆總，前麵是行政部薪酬管理處。”走在前麵的張遠明為後麵一行人帶路。
穆煜澤收回看向麵前辦公室的目光，依舊不置一詞，邁步向前。
米初雪戀戀不舍地看向男人走遠的背影，久久收不回視線。怎麼就走了？不知道穆總有沒有注意到她？早知道今天就不穿這身討厭的黑白套裝了，她最討厭這種黑白色的職業套裝了，穆氏好多人都穿，太沒有存在感了。要不是她媽說今天天氣會有些冷，非要她穿，否則她才不穿！穆氏又沒規定女職員必須穿黑白色套裝！
“還在看啊，人都走遠了，看誰呢看？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啊？還是醜小鴨想變白天鵝？”辦公室有人對著米初雪嗆聲，不屑冷笑。
“哈哈哈……”辦公室一片嘲弄笑聲接著響起，嘲笑著米初雪的不自量力。
這些死八婆！米初雪心裏憤恨，不甘地坐下，桌下的雙手緊緊地握起拳頭。總有一天，她會讓這些人知道她的厲害！
“初雪姐，你怎麼了？”旁邊新來的、頂替舒靜曼的女孩上前問道。小姑娘和舒靜曼年齡相仿，21歲，A市A大大四的學生，是來穆氏實習的。因為剛進穆氏，小姑娘很多事都不懂，這間辦公室的人一向欺新，對她不理不睬，讓做這做那的，同樣“風雨飄搖”的米初雪倒是幫了她不少。小姑娘倒是很崇拜米初雪。
“沒事。”米初雪對著單純的小姑娘笑了笑。平時在穆氏沒被馬洋找茬，也沒少沒辦公室的人使喚，現在這個小姑娘算是在穆氏唯一對自己特別尊重的人了，每次看著這個比自己小的姑娘用崇拜的眼神看向自己，米初雪就有一種自豪的神氣。
“她們都是些烏鴉嘴，咱們別理她們。”小姑娘偏過頭安慰米初雪，小聲說道。初雪姐姐人這麼好，這些人就隻知道亂說，太過分了。
“嗯，我們不理她們。”舒靜曼對著小姑娘無謂地笑，回答道。
穆煜澤的臨時考察很快結束，舒靜曼不自覺低頭看了看手表，麥冬說的不錯，時間真的沒超過二十分鍾。
大家回到辦公室繼續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