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能打電話求救了。
握著手機猶豫了一會,還是撥通了電話,隻是鈴聲響過,並沒有人接。還是再等等吧,說不定他一會就會回來了。手機這時卻響了起來。
電話是接通著的,那頭卻沒有聲音,舒靜曼隻好說到,“我到了。”
“嗯。”語氣淡淡,就要掛電話的樣子,這頭舒靜曼著急,生怕他要掛電話,連忙補充:“我有事。”
那頭再次輕聲“嗯”了一下。
“我沒有公寓的鑰匙。”
“門前的地毯下。”
翻開腳下深棕色的地毯,果然有一把鑰匙安靜躺在下麵,“哦,知道了。”
“還有事嗎?”
“沒有了。”
“掛了?”
“哦,好。”
剛說完,通話果然立馬就斷了。
真快!舒靜曼忍不住撇了撇嘴。
拾起地毯下的鑰匙開了房門,走到玄關處換鞋時,首先映入眼簾的東西讓她仍不住驚喜出聲——竟然是她之前公寓裏那個收納小東西的小匣子,還有其它幾件東西!
他居然給她找回來了!
一點消息也沒透露給她!
也不管要不要換鞋了,直接拿過那個不大的匣子,匣子很精致,是鐵質的,估計也是沒被大火燒掉的原因之一吧。匣子外麵有密碼鎖,舒靜曼試著摁了密碼,匣子應聲驚喜般開了,居然也沒有壞。
看到熟悉的幾個筆記本還整整齊齊地躺在中間,舒靜曼喜不自禁,激動不已。這些都是她最珍貴的東西——是她從很小的時候就開始寫的日記,她每走到一個地方都會帶去的東西。
想也沒多想,拿起手機,就著通話記錄第一個號碼撥了過去。
電話接通。
“煜,謝謝你!”
說完就掛斷。
她公寓裏的東西不多,加起來的總值估計還不到他給她安裝的空調和房門的錢,燒了也沒什麼。倒是他搬進去的那些的東西,她聽卉靈姐說過,他穿的每件衣服都是專人定製的,很貴很貴,燒了倒是怪可惜的。
之前她小聲憂愁想要回去看看時,恰巧被穆煜澤聽見了,說她腦子到底裝了什麼,燒都燒了,還有什麼東西,總之被罵到不行,就再也不敢提了。好吧,人家是資本家,不愁那點錢,她白操心了。
隻是那裏麵還有她珍愛無比的日記簿,還有她的身份證、醫療證、租房證、工作證等等,平時她都把它們歸類放在一個小匣子裏。
“嗯,有個很重要的小匣子。”當時她是這樣小聲說了一句,沒想到他也聽見了。那棟被燒的樓被封了,她本以為找不回來了,他居然就幫她找回了。
興奮地整理著匣子裏東西的舒靜曼也不忘抱怨一句:這麼重要的東西,他居然隨隨便便就像扔垃圾一樣的扔在玄關處,要是再丟了怎麼辦?
算了,他那超級潔癖狂的習慣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能很寬容的讓這被大火烤過的髒兮兮的匣子停留在這屋子就很不錯了。
這邊,遠在日本的一家豪華酒店,安靜肅穆的會議室長方形會議桌兩方整齊地坐了兩排人。
半閉的會議室門突然從外麵被人推開,高大挺拔的男子隨即麵無表情地重新入席。他剛出去接了個電話。一向最忌諱會議被打斷的穆煜澤這次倒是有了例外。
有人站起做著報告。
剛回到席位的男子單手拿著手機,不住把玩著聽人作報告,半眯著雙眼,雖然麵無表情,性感的薄唇細看有一絲玩味。
出去一會後,他心情似乎變得很好。
都說穆氏這位年輕的總裁喜怒無色,現在看來他心情應該不錯,這次合作案的事應該很快就能敲定了吧?
對麵一行人在心裏默默揣測著。
隻是不知道事情是否真正如此。
那個站著捧著文件的人講解結束了,對坐在中間的男子示意了後,默然坐下。
“穆總,您怎麼看?”中間位置的男子微笑開口向對麵的人問話道。
對麵姿勢優雅端坐、麵無表情的年輕男子依舊還是他那保持很久的動作,一動不動。
大家的目光頓時全都朝年輕男子看去,沒得到任何回應後,又全都看向發話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很是尷尬。但誰也不敢開口說話。
很顯然,對麵的人要麼是走神了沒聽會議內容,可是他的專注的表情似乎不像,要麼就是對自己公司提出的方案不敢興趣,被完全忽視了。
“穆總,您怎麼看?”尷尬著的中年男子忍不住又重複了一遍。這邊穆氏代表們也是看著自己的總裁,百思不得其解。
隻是這不說還好,一說,本來還悠然自若坐著男子突然緊跟著就打了一個噴嚏。
這……
年輕男子完全沒有失神後的尷尬,黑眸泰然地掃了一眼周圍坐著的人,緊接著宣布道:“我對貴公司的提議很感興趣。有點急事,如果沒有異議的話,現在我的下屬就可以和貴公司簽署文件。”邊說,邊放下了交疊著的雙腿,作勢就要起身。
“當然沒有問題。”對麵公司的人終於如釋重負。
聞言,麵無表情的男人隨即起身,對著對方點了點頭後,轉身離開。
終於走了。
會議室的人則大大鬆了口氣,雙方正式開始簽署文件,氣氛終於可以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