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舒靜曼和穆煜澤剛從酒店頂樓下來,一樓大廳處,一個風度翩翩的身影閃現,迎麵走來。
男子很快走近,旁邊的人停下了腳步,和那人點了點頭,算是打著招呼。兩人都沒有表情。
男子一身休閑打扮,器宇軒昂,五官出眾,耳邊那顆黑色曜石在燈光照射下灼灼生輝。
是昨天晚上和穆煜澤一同出現的那位先生。舒靜曼這才想起。
“我叫謝一逸,是這家夥的朋友。”和旁邊人點頭不冷不熱般打了招呼後,男子偏頭看向旁邊安靜站著的舒靜曼,頓時興致十足地一展笑顏,一邊主動伸手一邊說道。男子舉手投足間同樣貴氣十足,笑容下帶了三分疏離感。
男子手剛伸到一半,就被穆煜澤一個冷眼掃過,前者很自然地縮回了手,卻還是興致不減,滿臉溫和地對著舒靜曼說道:“他人就這樣,木得像根木頭,沒人情味。”
想不到有人竟然敢當麵揭穿他,看了看旁邊的人,舒靜曼抿著的唇忍不住一笑,卻是沒有笑出聲。
“你可以走了!”被點名的穆煜澤表情當然不好,滿臉陰霾,拉著舒靜曼就向前走。
“哈哈,漂亮的小姐,下次見啦。”
身後,想到自己成功讓平時總是一副拒人於千裏之外,說什麼都是一副滿不在乎表情的人滿臉黑線,謝一逸終於仍不住哈哈大笑,對於穆煜澤的生氣倒是毫不在意。
哈哈,他也有今天。太有趣了。
不過,這家夥居然也有女伴了,要不是親眼目睹,打死他也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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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上飛機的那一刻,透過機窗,舒靜曼仔細看著外麵,直到飛機飛上幾千米的高空,下麵的光景越來越小。
“悉尼,美麗的城市,我會記住你的。”舒靜曼心裏默念,頭腦卻是一陣犯暈,
“頭暈就不要往外看。”旁邊,穆煜澤瞟了她一眼,冷硬的聲音響起,卻是提醒。
“知道了。”舒靜曼轉過頭大聲回答道,一臉純淨,笑得開心。
本來還想說什麼的人抿了抿唇,沒再說什麼。
“好像有點困。”下一秒,剛剛還笑得開心的人嘟噥了一句,靠著椅背,眼皮越來越沉。
都怪他,昨晚說是要“懲罰”她,怎麼也不讓她睡覺,以至於整個人現在都是酸軟的,毫無力氣。
這個想法迷迷糊糊在腦中過了一遍。
過了一會,旁邊之前一直翻看著文件的人抬起了頭,然後偏頭看向旁邊的人。
果然,她毫無防備的睡著了,腦袋不自然扭著。
這時,旁邊這個平時總是霸道蠻橫的男人居然小心翼翼地把女孩的頭輕輕轉移到了自己這邊,防止她東倒西歪的亂靠。
終於滿意地把對方腦袋轉靠在了自己肩上,男人嘴角的笑正要揚起,女孩錘在一側的手卻突然不安的動了一下,男人嚇了一跳,以為她是要醒來,好在女孩隻是把手動了動,搭在了他身上,根本就沒半分醒來的意思。
男人鬆了口氣,幽深的雙眼盯著那張幹淨的睡顏,嘴角飛揚,那雙總是沒有表情的漆黑的眸子裏竟然也帶上了笑意。良久,也和旁邊的人一樣,安靜睡去。
舒靜曼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肩上靠了人,轉頭就看見一張即使在睡夢中依舊帥氣無比的俊臉。
馬上就到達A市,有空姐過來提醒,舒靜曼讓其禁聲了,旁邊睡著的人倒是幽幽醒過來了。
大眼瞪小眼,被發現偷看,舒靜曼有些尷尬。
正好,飛機剛降落在地上。
“我們到了。”舒靜曼立馬指著外麵的光景,顧左右而言他。
自己怎麼會睡著了?
穆煜澤皺眉,這還是第一次,以前他在外麵從來不會睡著,頂多閉眼打盹淺眠一會。
機場出口處,高大挺拔的男人一身深色西服,拖著一個很大的箱子,旁邊跟著穿著淺色厚外套的女孩,戴著厚厚的手套,右手拉了一個小很多的箱子。兩人正隨著人群走出。幾個一身黑色西服墨鏡裝扮的男子突然前後湧入,不著痕跡地前後移步,看似毫無規律實質卻分布在了兩人四周。在不易察覺的角度裏,高大挺拔的男人對著人群中的一男子回應般輕點了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