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在最後一刻,舒靜曼打上了卡。
來不及埋怨是穆煜澤溫吞吞的開車速度,看著電梯上的數字不斷閃爍,等著它跳到56。
那麼湊巧,舒靜曼從走廊的這頭向辦公室走去,那頭優雅踩著高跟鞋、一身職業高腰黑裙目不斜視的女人正好迎麵走來。本來不比舒靜曼高多少的人,因腳上那雙十公分的高跟鞋,硬生生地比穿平底鞋的舒靜曼高出一大截。
有了前幾次的不愉快,舒靜曼也沒想到要向她打招呼,裝著看地麵走過。
“哼。”哪知冷若冰霜的女人低頭目光掃了眼穿得像鴕鳥的人,冷哼了一聲,抬頭挺胸走過。
聲音不大不小,舒靜曼聽得清清楚楚。
舒靜曼皺眉,她自認她們間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她完全沒必要對她冷言冷語。
腳步停在總裁辦公室門口,美目冷冷掃了眼對麵走進辦公室的人,秦若蘭精致的臉上有些扭曲。
隻要舒靜曼在公司一天,就時刻提醒著是她搶了原本屬於自己的位置。最重要的是,她竟能引起穆總的關注。平時還很不要臉得經常一起乘總裁專梯上下樓,還有那次,她清楚看到舒靜曼假裝跌倒,而穆煜澤居然伸手扶了她。
不管哪一條,都足夠讓秦若蘭徹底地恨舒靜曼。因為,那些都是她來公司這麼久一直努力爭取卻不曾得到的,包括沒能成為他的秘書,每次用最完美的笑臉相迎卻都沒能讓他多看一眼,而這個初來乍到的舒靜曼,卻輕而易舉做到了,她當然有上百個的理由去討厭她。
說曹操曹操就到。走廊一側,穆煜澤和齊銳正一前一後走來。
用最快的速度調整好自己的姿態,確認無誤後,秦若蘭低了低頭,清亮的女聲響起。
“穆總,這份文件需要你的親筆簽名。”
走在前麵的人“嗯”了一聲,沒有側頭,倒是身後的齊銳接過了文件。
兩人從秦若蘭身旁進了辦公室,身後,是女人那張精致妝容卻掩飾不住失望的笑臉,目光狠狠瞪著對著總裁辦公室的那間辦公室,踩著細高跟恨恨離去。
辦公室裏暖氣充足,給穆煜澤衝了咖啡送進去,回到辦公室的舒靜曼熱得隻好脫了圍巾,想著反正也沒人了。小腹有微微的疼痛感,加上昨晚某人的不放過,舒靜曼直覺渾身酸軟,沒有多餘的力氣,一向認真的她做好手裏的工作後,竟然昏昏沉沉地打起了瞌睡。
中午糊裏糊塗被穆煜澤叫著去吃了飯,回到辦公室都還是暈的,也不是感冒那樣的難受,她隻是單純的想睡覺,所以就連門口有人敲門她都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靜曼,怎麼了?無精打采的。”袁麥東一進門看她焉巴巴的樣子,問道。
“沒事,沒事。”被人逮到打瞌睡,還好是麥冬,舒靜曼趕忙打起精神,抬頭挺胸,“有什麼事嗎,麥冬?”
“這份文件要交給穆總蓋章,但對麵沒有人。”袁麥東說著,舒靜曼這才發現她手裏拿著一份文件,“一會我要出去一下,所以就麻煩你了。”
“沒事,給我吧。”
“你麵色看起來不太好,是不是——”袁麥東邊遞文件給舒靜曼,看她臉色有些蒼白,於是關切問道,隻是目光往下移,舒靜曼脖子上那些可疑的痕跡立馬引起了她的注意。
“啊!”袁麥東吃驚地叫了一聲,舒靜曼不解地看向她,剛想解釋自己沒事,隻是例假來了時,就聽見了袁麥東下麵的話。
“不是吧?你們、你們同居了?”袁麥東沒想到他們進展會那麼快,有些驚訝,就她所知,舒靜曼就是個地純潔無害的乖乖兔,於是她立馬脫口而出道:“穆總他沒欺負你吧?”
舒靜曼剛還在想要怎麼回答袁麥東第一個問題,就被她的幹脆直接蒙住了。
“我猜對了?”見舒靜曼低頭不說話,袁麥東直接當她默認了。
舒靜曼紅了臉,不好意思道:“沒有。”
“哎,你這樣子,搞得我都想蹂躪你了。”袁麥東無可奈何地擺頭,“穆總也是,真不懂憐香惜玉啊。男人都這樣。”說完,不屑地歎口氣,像是自己很了解男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