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媽媽早就做好了一桌子菜,米爸爸坐在餐桌一旁,一家人顯然是在等著她的到來。
“不好意思,來的時候有些晚了。”舒靜曼不好意思道。
“沒有,沒有,剛剛合適。”米媽媽聞言拉著她坐下,一邊又吩咐米爸爸去拿碗筷,讓女兒去檢查電飯煲裏的米飯。
“阿姨,我洗個手。”
“好好好,我帶你去。”
米媽媽是個很溫和熱情的人,結婚後就當了家庭主婦,平時家長裏短都是她在管,話也比較多,飯桌上幾乎都是她的說話聲。相反,米爸爸話就比較少了,偶爾應和一句,看上去也很溫和,他平時在一家公司上班,米初雪沒有工作前,家裏的經濟支柱都是靠他一個人。坐在舒靜曼旁邊的米初雪和米爸爸一樣,幾乎不說話。
“我們家初雪啊,從小就是個乖孩子,成績優異,每次都會拿班裏的第一名,家裏的獎狀貼都貼不完。記得初中有次她考到班上第二名,回來就哭了,傷心了好久呢……”
他們家的客廳牆壁上貼滿了大大小小的獎狀,舒靜曼進門時就看到了,聞言點頭。
“高中畢業後啊,還考上了A大。A大可是好學校啊,全國數一數二的。畢業後也去到了穆氏,穆氏可是頂級大企業呀,之前我們是想都不敢想,可把我們兩個大人高興壞了。”米媽媽高興地講著自己女兒以前的趣事,話語間滿滿的都是自豪感。
“媽,別說了,吃飯!”米初雪則是受不了地接連打斷,可阻擋不了米媽對她的讚揚。
“爸,你看看媽,讓她別說了,我朋友在呢。”米初雪見打斷不了媽媽的話,偏過頭目光看向爸爸,求助道。
米爸爸是個憨厚的人,聞言隻是笑,眉眼間同樣是和米媽媽一樣對女兒有出息的自豪感。
“你可能不知道,我們家的房子利息還是初雪還清的呢,還有這房子裏新買的家具,也都是她賺的錢買的。她在穆氏從一個助理……”
“媽,不要老說我的事,還是多問問靜曼的事吧。”一直悶頭吃飯的米初雪聽到這裏麵色一緊,急忙開口打斷了米媽媽的話。
這話倒是提醒了米媽媽,“哎呀,靜曼,不好意思啊,一直說我們家初雪的事。”
舒靜曼自始至終都是笑著的,聞言搖頭,“沒有,很有趣。”其實之前和初雪關係很好時,每天走在一起,雖然她總愛嘰嘰喳喳地在自己耳邊說過不停,但是關於她自己的事,卻是幾乎沒有提到過。米媽媽說的好些事,她都是第一次聽說。
“靜曼,你離家那麼遠,會不會經常想家?”
舒靜曼解釋其實也不遠,坐幾個小時的汽車就到了,但對於女兒從小沒離他們超出A市距離都嫌遠的米媽媽來說,舒靜曼離家的距離實質就很遠了,她接受不了。
“你爸爸媽媽身體可好?”米媽媽又是問道。
“我……”舒靜曼吸了口氣,一時不知道怎麼開口。
“怎麼了?是不是要喝水?”米媽媽並沒察覺到她的不自然,還以為她是口渴想要喝水,於是趕忙起身就去接水。
“謝謝阿姨。”舒靜曼接過水,抿了一口。
“對了,你父母身體可好呢?”
“我……其實我爸爸很早就去世了,有個妹妹,她和媽媽住在一起,她們現在都很好。”
“對不起。”米媽媽連忙道歉。
“沒事的。”事實上,她早就接受了爸爸不在了的事實,但她堅信他隻是去了另一個世界,他一直在看著自己,在她看不到的地方關注著她、保護著她。這樣的認知,讓她相信爸爸從沒有從自己身邊離開過。
後麵的時間又圍繞著米初雪開始講,米媽媽本來想誇誇自己女兒工作努力的事,但每次都被米初雪打斷轉移開了話題,為此就聊到了她小時候的趣事。
米初雪小的時候因為成績好,小朋友都很喜歡她,也遭到一些孩子的嫉妒,但是米爸爸從小就送她學習跆拳道,所以,沒人能打得過她,就連班上最張狂的男孩子也是。
“我還會跆拳道,不敢相信吧?”說道這裏,米初雪自己也樂了。
舒靜曼點頭,平時看她細胳膊細腿的,倒真沒看出還會兩刷子。想到自己小時候都是爸爸保護她,有淘氣的小孩每每要欺負她,都會被爸爸舒承誌收拾得服服帖帖的,加上爸爸還是他們班的班主任,就沒人敢欺負她了。
“可惜好久沒練了,估計是連小區裏那條狼狗都打不贏了,上次就被它追著爬到樹上去了。”米初雪不無傷感道,說完,大家都忍不住笑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