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景軒對宴會從來就缺少基本的興致,所以剛到現場一眨眼的時間,舒靜曼就不見了他的身影。
這家夥,不會又是找人尋仇吧?
舒靜曼莫名有些擔心,實在是因為對上次翟景軒和梁淩風兩人的鬧劇印象深刻。
正納悶著,有人向她款款走來。
“靜曼。”
“遠明哥。”
“一個人?”
“不是,我和老板一起來的,他……應該是去洗手間了。”
“最近很忙嗎?感覺你瘦了些呢。”
“哦,是嗎?可能是吧,嗯,有點忙。”
“工作忙,更要照顧好自己。”
“嗯。你也是。
兩人相對站著,男子一如既往的溫潤麵容,看著微微側目的女子,眼底滿是柔和。
“靜曼,最近我約你你怎麼都不出來了?是不是……啪!”我惹你生氣了?
“啪”的一聲,全場燈光突然熄滅,黑暗中,有人就著話筒大聲宣布舞會正式開始。
聲音很大,完全蓋過了周朝的說話聲,也淹沒了男子的話語。
人群突然靜止下來,一秒的時間不到,又歡呼起來。
黑暗中,舒靜曼不知所措。
“靜曼,別怕,把手伸過來。”是張遠明的聲音。
有人卻堪堪穿過兩人,硬生生把兩人擠開。
“靜曼!”
“遠明哥!”
“靜曼!”
……
混亂中,兩人已被混入人群中。
被人群擠來擠去,麵對著無盡的黑暗,舒靜曼驚慌失措,突然有人踩到她的腳背,尖細的高跟鞋鞋跟,疼得她“啊”地一聲,身子如同雨打萍,左右搖晃著。
這時有人突地從背後抓住了她的胳膊,力氣很大,她沒能掙脫開。人群依舊騷動,那人並不在她身後,隔著人群緊緊拽著她的胳膊,不容經過的人將兩人拆散。
“遠明哥。”舒靜曼一喜,已經猜到了來人。
拽著她胳膊的手臂一僵。
又有人試圖要走過來,“張遠明”猛地往前一擠,推開紛亂的人群,走到了舒靜曼身後,換了另一隻手擒住她的手腕。
“該死!”周圍是紛紛擾擾的人流,黑暗中,“張遠明”低咒一聲。
舒靜曼愣住,隻覺全身血液都在倒流。
又是“啪”的一聲,全場燈光再次亮起,主持人宣布“黑暗一分鍾”結束。音樂聲響起,有人步入舞池。
突然亮起的燈光刺眼的緊,舒靜曼眯住了雙眼。燈光亮起的最後一秒,身後的人摟住了她,此刻她更是一動不動,全身僵住。
“張遠明?”戲謔的男聲在頭頂響起。
“我,我要走了。”舒靜曼沒有回頭,著急著要走。
“走?”
“你放開我,我真的要走了。”男人不肯鬆開環住她的手臂,舒靜曼自然是走不開。
“舞會不是剛剛開始嗎?”
“我就是要走了,你——”
舒靜曼話沒說完,因為男人突然將她抱起,等反應過來,兩人已經是麵朝
濃密的黑發,劍眉星目,微長的碎發斜過眉梢,顯得有幾分不羈,薄唇挺鼻……男人五官無可挑剔,隻是,一條幾乎橫跨左邊整麵臉頰的傷痕突兀地分布在麵前這張好看得過分的臉上,說不清美醜,但確實太過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