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袁麥東和江芳怡也來了醫院。一直陪在醫院的穆煜澤正好不在,是在她倆進屋的前一分鍾出的病房。
“你這個小沒良心的,受傷了也不告訴我們一聲,要不是聽齊銳說,是不是打算一直瞞著我們了?”袁麥東打量病床上的舒靜曼,見她左肩被白紗布繃得嚴嚴實實,很是沒好氣。
江芳怡也附和道:“就是,受傷了都不通知我們,還是不是好朋友了?”
“我還不是怕你們擔心嘛,而且,也不是大的事,很快就好了。”舒靜曼訕訕地笑,話一出口,立馬就遭到兩人抨擊。
打量病房一圈,袁麥東皺眉,“你家穆總不在?”
“他剛剛出去啊。”
“早說嘛,虧我剛剛還小心翼翼地敲門,說話也不敢大聲,壓力山大啊!”聲音明顯高好幾個分貝。
袁麥東一句話,逗得三人都樂了。
穆煜澤回來後,舒靜曼就打趣他:“你知不知道你很有氣勢啊?讓我的朋友都好怕你,說和你在一起壓力山大。”
穆煜澤當即白了她一眼,隨即不鹹不淡地回答她:“你之前不也怕我?”
舒靜曼俏臉一紅,不服氣道:“誰……誰說的。”說出的話明顯是底氣不足。
“我說的。”
“那是以前,現在不一樣了。”
“哦?”穆煜澤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對著她猛然俯身,舒靜曼一愣,嚇得拉起被子遮住自己。被子外是穆煜澤低沉愉悅笑開的聲音,還有提醒她注意傷口關切的話語。
舒靜曼掩著被子,聽著他難得的笑聲,不由也跟著笑開,“謝謝你。”
“謝謝你讓麥冬和芳怡來看我。”麥冬說是齊銳告訴她的,想著要不是某人的暗示,依齊銳的脾氣,怎麼會告訴麥冬。
穆煜澤終於大方一次,按以往霸道又傲嬌得可以的作風,想來也不會讓人來打擾自己的小女人,即使是朋友,他也是不願意的,他就是要讓她滿眼都是他一個人,她是他一個人的。
舒靜曼住院的第三天,還來了另一位她想不到的人。
張遠明手捧花束進屋時,舒靜曼還有些發愣,偏頭看了眼坐在前方沙發上的人。
穆煜澤淡淡地回了他一眼,隨後和進屋的張遠明點了點頭,就低下頭繼續批閱旁邊臨時放置被當辦公桌的玻璃桌上的文件。這是齊銳今天送來的,舒靜曼住院,穆煜澤就把辦公室搬到了醫院。
隻是這架勢,可不像是穆少的作風啊。難道他真的變性了?
“靜曼。”張遠明走了過來,順手把那捧花束放下後,坐在了舒靜曼床旁的椅子上。那把椅子是穆煜澤平時坐的,平時幾乎是緊挨著床,但因為到來的人,某人提前把椅子拉得很開。
“遠明哥。”說這句話時,舒靜曼還悄悄看了眼視線範圍內的某人,發現他毫無反應時,才對著張遠明禮貌一笑。某人今天很開明嘛,難道是因為上次她說他霸道、蠻不講理後痛徹心扉,下決心要改變了?
“怎麼這麼不小心?”張遠明笑容溫和,見到她受傷包紮的左肩時,眉頭還是忍不住輕蹙。
“不小心摔倒了。很快就好了”舒靜曼笑,用之前回答袁麥東江芳怡的話回答他。
“自己要照顧好自己,下次不要再受傷了。”
“好。你也是。”
說完,兩人相視微微一笑,穆煜澤的聲音突然插進來,提醒道:“咳咳,曼曼,換藥的時間到了。”那聲曼曼,被他刻意的強調,要有多親密就有多親密。穆煜澤本尊是這樣想的:張遠明叫她靜曼,他叫她曼曼,能一樣嗎?果斷他的稱呼更親密。而且,他呆的時間已經夠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