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穆煜澤和舒靜曼兩人收拾好拉開臥室的門,就見到門口笑臉相迎的卡夫,他似乎等了好一會了。
夏威夷的時間比國內早好幾個小時,舒靜曼還沒適應時差,這邊天一黑,她根本就沒睡意,所以晚上睡得就晚,早晨起床,也差不多是十點了,直接把早餐時間錯過。
穆煜澤適應能力一向驚人,加上常年出差,倒時差這樣的事,對他從來都不是問題,但也由著她。
卡夫看看兩人,又是摸頭又是搓手,對著舒靜曼點點頭後,把目光落在了穆煜澤臉上。明明是一米八幾的大漢,偏生這番羞澀的樣子。
“有什麼話直說!”穆煜澤一聲令下,他不喜歡含糊。
卡夫勉強露出個笑臉,吞吞吐吐:“是這樣的……吉娜她,她受傷了,不太方便,你們又在這裏,我想……我想,可不可以,嗯……”
穆煜澤眉頭一皺,卡夫見此,幹脆豁出去了,“我給你們買了機票!”這話說得太過流利,以至於他說完後尷尬地吞下口水,目光卻還是眼巴巴地看著穆煜澤。
穆煜澤一時沒有回話,旁邊的舒靜曼看出蹊蹺,看向卡夫,後者回了她個笑臉。
“就這事?”穆煜澤終於開口,很沒好氣。
“是,是的,我是覺得……你來我很開心,就是,你知道的,我……”
“什麼時候?”
“啊?”
“機票!”
“十點四十。”
現在是十點十五分。
坐在飛機上時,舒靜曼還有點懵,明明好好的,怎麼說走就走,還風風火火的,一路疾馳到機場。隻有一個可能,煜他大概是和卡夫吵架了。隻是走的時候匆忙,都沒來得及和吉娜打聲招呼,昨晚回莊園後,她去看過吉娜,兩人還聊了一會,約好早上再去病房看她的。
飛機還沒起飛,旁邊的人正一語不發看報,舒靜曼猶豫了一會,終於還是打斷他小心翼翼地問出了自己的疑問。
穆煜澤先是一愣,隨即解釋了一遍,暗道他之前和卡夫說話時有那麼嚴肅嗎,以至於她誤會。更何況,他怎麼可能和卡夫吵架?從來沒有的事!
舒靜曼不由為吉娜感到高興。不管是什麼原因,卡夫總算是開竅了。
過了一會,她又問:“卡夫一個人可以照顧好吉娜嗎?”早在他們起床前,卡夫就把莊園裏的其他人全部叫走了,所以現在偌大的莊園就隻剩他和吉娜兩個人。
“不知道。”穆煜澤歪著頭想了一會,回了一句。卡夫是個大大咧咧的男人,平時粗手粗腳慣了,拋開其他不講,就是個行事粗獷的大漢,即使這兩年安定下來,也沒見他過得多精細,要說照顧人,對他還真沒這印象。
至於卡夫的真實想法?
他不是個心思細膩的男人,就是突發奇想,心裏想什麼,就做了。當然,也可能是吉娜在他懷裏血染衣衫那一幕,他揪疼的心受到了觸動,他害怕了,他不能失去這個女人。
現在他正在病房,小心翼翼地把吉娜從床上轉移到輪椅上,因為吉娜說想到外麵走走,透透氣。
這樣一來,就免不了身體接觸,加上怕碰到她的傷口,他笨拙地嚐試抱了好幾次,不得要領,最終還是選擇了原始的抱法:生硬地把人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