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頭朝身後的三個女人揮手。
這時,馬路邊上響起了男人低沉霸道的聲音:“曼曼!”隨即是男人開了車門大步走過來的身姿。
張遠明瞧見麵前的人眉眼間瞬間綻開了光彩,朝著那個男人奔了過去,毫不懷疑,她很幸福。而那個男人,眉眼間,也俱是對她的無限寵溺。
張遠明突然就明白了,為什麼在她身上找不到歲月的變化。她愛對了人,那個男人——穆煜澤,把她保護得太好了。
他看到他們相擁,耳語著,和剛剛從餐廳出來的三個人打了招呼,最後牽著手朝著他走了過來。
男人對他率先伸出了手,“你好,穆煜澤。”
他露出了微笑,“張嘉年。”
兩個男人簡單地打了招呼。舒靜曼低下頭,心疼地揉了揉孩子柔軟的短發,塞給了她一個紅包。
“念念寶貝,要乖乖的哦。”
孩子怯怯地點了點頭,她正要收回手,卻見剛才還怕生的孩子揚起了頭,小聲問她:“阿姨,你認識我媽媽嗎?”
舒靜曼手一頓,孩子又問道:“阿姨,你知道媽媽什麼時候來接念念嗎?”
孩子被教得很有禮貌,舒靜曼咽了咽口水,卻不知道怎麼回答麵前這個柔柔弱弱的孩子,張嘉年的聲音插了進來,“念念,我們該回家了。”隨即,牽著孩子走了,而那孩子,扭頭看了身後的她好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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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上,舒靜曼把剛才張嘉年給她的名片遞向穆煜澤。
穆煜澤瞟了一眼,沒接。
“給我幹什麼?”
舒靜曼愣了愣,隨即想到什麼,又莞爾一笑,把名片自己收了起來。
穆煜澤是個極其霸道的人,霸道到什麼程度呢,就是有時候舒靜曼和別的男人說了一兩句話,對對方禮貌一笑,他都要生氣,為此霸道地給她定了各種奇奇怪怪的規矩,他的生氣和規矩,有時候過分得讓人發指。其中最為忌諱的兩個人,一個是和她關係很好的張遠明,另一個就是張嘉年。不過自從她懷孕後,他突然就不那麼忌諱了,以前總恨不得把她鎖在自己身邊的他,可以放心地放她出門,隨便她在外麵逛街,不會給她打奪命連環電話,不會隨時查看確定她的方位。最為明顯的變化,是她出門可以不用向他報備。
她把這個變化給齊睿說了。
“他是孤獨的,嚴重缺乏安全感,潛意識裏他怕你會離開他。”
“可是我不會離開他啊。我和他說過的,他肯定知道。”
“不,他需要一種儀式確立,孩子就是契機。”
舒靜曼心疼不已。他們都是孤獨的人,也都是被拋棄過的人,所以比其他人更害怕離開,更害怕被拋棄。
穆煜澤的話把她拉回了現實,“看著我傻笑什麼?”
“我在想,你最近怎麼越來越好看了?我真是越來越喜歡你了。”
穆煜澤咳了咳,“胡說什麼。”嘴角的笑卻是遮不住。
“真的。”舒靜曼朝他肯定地眨眼,剛想說這個表麵冷著臉實則很臭屁的男人被自己糊住了時,就聽見他道:“隻是喜歡嗎?”
舒靜曼:“……”忘了,這還是個愛玩文字遊戲的男人。
“哪裏變好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