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執黑子吧。”
“好!那我可就不客氣。”眼鏡蛇嘿嘿一笑,就把剩下那盒棋子拿到自己手裏。
圍棋一共有三百六十一子,分為黑白。
黑子執先。
作為先手,眼鏡蛇當仁不讓的落在黃金角上。
俗話說,金角銀邊。
先將四個角落的位置占領上,這幾乎就是搶占了先機。
淩嘯天微微一笑,不緊不慢的拿起一枚白子,閑庭散步般,悠然的放在中心。
眼鏡蛇呆愣了一下。
“咱們下的不是五子棋吧?”
不過,他雖然這樣想,但卻更加謹慎了。
這樣的開局,當然不是沒有。
兩個人在方寸之間小小的棋盤上,便鬥了起來。
有的兵王不懂圍棋,小聲的詢問著旁邊的人。
“這是什麼啊?誰有可能贏啊?”
“我也看不出來,應該是眼鏡蛇吧?看他下的範圍好像挺大的。”
“應該是眼鏡蛇。”
在一邊懂圍棋的戰狼點點頭,“雖然教練在其他方麵很厲害,但在圍棋上,還真不一定能贏過眼鏡蛇。”
“而且從棋盤上來看,雖然雙反都沒有吃子,但眼鏡蛇多為活子,氣更多一些。教練的棋太亂了,根本沒有辦法形成有效的攻擊。”
正所謂,棋局如戰場。
眼鏡蛇麵色謹慎,眼神死死盯著棋盤。
雖然,現在的確是他勝的幾率更大,但他心裏卻總覺得有些地方不太對勁。這一局,打的也太輕鬆了吧。
不對。
簡直就像是,對麵故意來送死一樣。
正當他不解的時候。
淩嘯天把一枚白子,突然下在一個無關緊要的地方。
眼鏡蛇皺皺眉。
這是做什麼?他又仔細看一遍棋局,渾身驟然一震。
“不好了!”戰狼的身體也是猛地朝前一傾。
“怎麼了?戰狼,這不是挺好的嗎?”
不懂棋的黑虎湊過來,好奇的問道。
“強征死子!”戰狼的聲音不大不小,但大家都能聽見,“這是罕見的僵屍流的打發!”
“這個打發怎麼了?叫的名字挺嚇人啊。”
戰狼:“這可謂是不瘋魔不成活,甚至可以說是置之死地而後生!大部分的棋子都屬於死子的情況下,一句翻盤!”
而在眼鏡蛇的眼裏。
本來他的黑子,猶如一條騰龍一般,在白子的雲霧之間盡情飛騰,將雲霧攪散。
但突然之間。
一切都變了。
白霧,竟然如同鎖鏈一般,將黑龍的四肢緊緊的捆綁住,然後用力勒緊。
甚至能看到在勒痕上滲透出來的血跡。
眼鏡蛇的額頭上,冷汗密密麻麻的朝下流淌著,看著竟比黑虎比賽時流的更多。
“還要繼續嗎?”
淩嘯天好心的問道。
“繼續!”眼鏡蛇可不願意服輸,咬緊牙關狠狠說道。
但心中打亂的他,更加不是早有預謀的淩嘯天的對手了。
幾乎隻是一會兒功夫,他就被打的片甲不留。
“我輸了。”
眼鏡蛇喃喃自語道,似乎還有一些不敢相信,“我竟然輸了。”
這樣一想,他恍惚的還有一點開心,好像放下了一個什麼沉重的念頭一樣。
輸了,那就輸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