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已經死了,你們還想幹什麼!”
無邊怒火一下子湧過來,素淨的眉眼裏滿是恨意,“我不去!”
“喲,二小姐好大的脾氣啊?”
金兒倚在門邊,陰陽怪氣的開了口,“有什麼火你衝著老爺去便是了,為難我個小小的婢女做什麼?”
“就是你夥同長姐害死了春桃,你還問我幹什麼?”
“嗬嗬,春桃不遵守後院規矩,羞愧自殺了,怎麼能是奴婢和大小姐的罪責?”
金兒的嘴皮子也相當利索,故意拖長了聲調,“也就是大小姐心慈仁厚,不欲鬧大,否則依我之見啊,必定是要在你這個主子房裏搜一搜的,誰知道她是不是在幫你辦事?”
“笑話,你那麼能耐,你去當大小姐啊?”
簿寵兒氣笑了,扯到身上的傷口,素淨小臉越發蒼白,可也別開了臉,不願意去前廳。
金兒也隻負責傳話,輕蔑的往裏瞟了瞟,轉身便走,“該傳的話奴婢已經傳達了,二小姐若不願去,我自當如實在稟告老爺。”
不去更好,惹得老爺雷霆大怒,自有罰她的時候。
細碎的腳步聲逐漸出院,床上的簿寵兒麵色冷凝,過了幾秒,也就起身走向門外。
人出鏡頭,方玉山的聲音也響了起來,“好,停!轉戰下一場!”
聲音未落,工作人員已經忙碌起來,趕著轉移拍攝設備,蕭媚急匆匆的跑到簿寵兒身邊,遞上水杯,“趕緊喝口水,潤潤嗓子。”
簿寵兒咕咚喝了幾口,這才抹抹唇邊的水漬,把水杯遞給蕭媚。
不遠處,飾演金兒的丫環亦步亦趨的跟在趙麗娜身邊,還忙著給人家端茶倒水,把簿寵兒都看笑了,搖搖頭,“她還真把自己當丫環了?”
“有的人天生奴顏婢膝,甭管她。”
蕭媚瞟上一眼,便收回了眼神,“等會兒好好演,爭取壓姓趙的一頭。”
“她不惹我,我自不會壓她的戲。”
畢竟是方玉山帶頭牽起的劇組,簿寵兒也不想鬧是非,看了會兒劇本,工作人員那邊就喊著各就各位,準備開拍了。
前院已經架起了拍攝機器,前廳不顯眼的角落,也站滿了人。
簿寵兒麵色平靜的從回廊處拐過來,剛到門邊,就聽金兒的聲音傳出來,“老爺,二小姐臥床休息,也不知道是否身體不適,反正就是不肯來見您。”
“金兒,不許胡說!”
金兒的話音未落,趙麗娜的聲音便響了起來,滿麵嗔怪,“二妹怕是累了,才會稍作歇息的,你亂傳話,小心父親饒不了你!”
前廳裏撲通一聲,該是金兒跪下了,“大小姐,奴婢說的都是實情,絕對沒半句謊言!”
“父親,金兒怕是魔怔了,容女兒帶她回去,好生調教。”
趙麗娜的聲音柔和沉靜,力度把握得剛剛好,門外的簿寵兒挑挑眉,這麼看起來,趙麗娜也不算純粹的繡花枕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