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橫差一著,我認了。”
薛芊芊冷笑起來,左臉上那道傷疤也跟著她的臉皮蠕動,看起來十分醜陋猙獰。
見簿寵兒的眼神落在傷疤上,她像受驚似的,立即捂住了臉,又厲笑道:“你眼巴巴的告訴我這些,還不就是想看我懊惱後悔的樣子?”
“但是我告訴你,我明天就要被槍決了,你永遠也不可能再看到我的戲!”
她鬥不過簿寵兒,她認了,但簿寵兒也別想她永遠受折磨!
“是嗎,你確定?”
簿寵兒笑的有些詭異,故意拖長了聲音,“你在牢獄裏聽到的,隻不過是捕風捉影而已,其實你被判了無期徒刑,這輩子都隻能牢獄裏度過了。”
“不可能!”
“有什麼不可能?薛芊芊,你就在牢裏好好懺悔你曾經犯上的罪孽吧!”
簿寵兒麵色陡厲,“你六年前害的厲家家破人亡,後來又害死奶奶,更是害的小肆兒身受重傷,我若讓你就這麼去死,豈不是太便宜你了!”
她曾經的擔心害怕,那些所受的痛苦,全都要奉還給薛芊芊!
眼神那般淩厲,那麼晶亮懾人,逼的薛芊芊不自在的別開了臉,緊緊捂著臉上那道疤,沒再開口說話。
簿寵兒一聲嗤笑,挽了厲肆爵的胳膊,“我們走。”
那種社會敗類就留在監獄裏終身懺悔好了,讓她永世都不得輪回!
隔著厚厚玻璃,那兩道親昵挽手的身影越走越遠,薛芊芊怔怔的看著,眼眶有些酸澀,忽然就想到了初到厲宅時,看見厲肆爵抱著簿寵兒下樓的畫麵。
當時就在想,那麼冷峻傲氣的男人,怎麼會屈服在一個什麼都不是的女人身下呢?
自己那麼優秀,搶他也不難吧?
嗬嗬,誰知道這一搶,便葬送了薛家,也葬送她的未來?
隻有他們倆還恩愛如初。
可笑啊!
監獄外陽光正好,微風不噪。
“我來開車。”
簿寵兒照顧厲肆爵的身體,主動要求開車,厲肆爵衝她挑眉,“看不起你男人?”
“瞎說,分明是我技癢,想要開車。”
那雙清澈靈動的杏眼閃著狡黠笑意,見陽光灑落在他身上,好似鍍了層霧蒙蒙的金光,便忍不住打趣道:“小肆兒,你說你怎麼就這麼好看呢?”
好看到,她都願意為了他掏心掏肺。
“那是寶兒養我的功勞。”
厲肆爵見她換著法兒想開車,也就笑依了她的說詞,“回家去?”
“當然,等回家了姐姐再疼愛你。”
簿寵兒笑的古靈精怪,手裏卻已經利落的發動了車子,厲肆爵迎著風,冷峻矜貴的容顏上滿是深深淺淺的笑,“姐姐在上,那咱們是不是可以開始造娃了?”
“準了!”
“那造娃之前,先公告天下,補個婚禮吧?”
“都聽你的!”
“那咱們再生對雙胞胎?”
“好,……呃,一個一個的生,不著急!”
風裏飄著簿寵兒的訕笑聲,生娃什麼的,哪能一窩生呢?
她家小肆兒肯定是睡糊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