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偌傾何其機靈,見淩月隱隱有動怒的趨勢,忙笑盈盈撒嬌:“大姐姐你就放心吧,我才不會在旁人麵前這樣呢。”
別以為她年紀小就什麼都不懂,其實她很清楚在感情這種事上,女子太主動是要吃大虧的。
所以她才不會這麼笨呢,就算再喜歡,也絕不能白白讓齊寒那家夥得意。
“真拿你這丫頭沒辦法。”
淩月寵溺地在姬偌傾光潔的額頭上輕輕敲了一下,勾唇道:“我還有奏折要看,你先回偏殿歇息吧。”
“不,傾兒要在這兒陪著大姐姐。”
姬偌傾急於想知道齊寒的消息,自是不肯回去的,但她一下午又是滑冰又是跟著淩月一起去小廚房熬粥包餃子,已是累的狠了。
說是要看書,可沒過多久就以手支額迷迷糊糊地直打盹兒。
玉痕從外麵回來,就見姬偌傾枕著手裏的書,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忍俊不禁道:“公主,要不要奴婢讓人把郡主送到偏殿睡?”
“等不到齊寒的消息,她是睡不踏實的。”
淩月把麵前批好的奏折合起來,語氣中帶著似有似無的惆悵之意:
“也不知道這丫頭為何會對齊寒如此癡戀,當初本公主真該另想法子,而不是讓她去皇陵傳遞消息。”
“公主又不是神仙,如何能未卜先知?”
玉痕從淩月手裏接過薄毯給姬偌傾蓋上,莞爾笑道:
“郡主小孩子心性,隻是一時興起覺得有趣罷了,奴婢雖沒見過那位齊寒大人,但聽公主說起來,應該是個耿直孤傲的性子,這要多相處幾次,不必旁人說,郡主自己就受不了了。”
聽到這話,淩月無奈地搖了搖頭,“感情的事,當真難說的很。”
其實以齊寒的才能,隻要這次圍城之困能順利解決,登閣拜相是遲早的事,未必就配不上姬偌傾。
隻是感情的事總要格外慎重,若有別的辦法,她斷然不會讓齊寒住到敬王府,再跟姬偌傾有接觸機會,隻是如今……
她能絕對信任,又有能力護齊寒周全的隻有姬明掣的敬王府。
否則一旦讓陸凝之或是其他心懷不軌的人察覺到什麼,齊寒在這京城中,隻有身首異處一個下場。
“既是難說,公主就更不必憂心了。”
玉痕不想讓淩月在這件事上繼續糾結,不動聲色地轉了話題道:
“其實奴婢不明白,公主為何會認為齊寒大人會住到徐先生家裏去?”
無論從哪方麵來看,這兩個人都是八竿子打不著的,也就是淩月,若旁人說起這話來,玉痕一定不會相信。
“哪有認定,隻是猜測罷了,或許隻是我想多了。”
這個猜測是對是錯隻要等暗衛回來就可見分曉,也無需多想,淩月隻再次囑咐道:“這勤政殿周圍,每天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盯著,咱們的一言一行都要格外謹慎。”
如果她所料無差,陸凝之應該趁著出城的機會,把畫好的城防圖拿給了楚令則,楚令則既被迫做了前鋒,自會更加仔細地研究各種排軍布陣之法,以保萬無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