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周無涯還在發愣，賀子平接著說道：“雖然不知道金烏為什麼會突然蘇醒，又突然沒了動靜，但這是個信號。
留給人類的時間，恐怕不多了。”
他沒有說什麼跟金烏和平共處雲雲，那聲啼叫他聽的分明，飽含了怨念以及不甘心。
如果後羿射日的傳說是真實存在過的，那金烏勢必會對人類發難。
不死不休！
哪怕現存的人類早就不是上古的那一批了，但金烏總要有一個發泄的地方，殺戮是緩解它這些年痛苦的唯一良藥。
這話一出，原本就有些安靜的別墅大廳顯得越發沉寂了。
周無涯緩緩抬頭，神情看不出什麼來，“人族難道沒有一點希望了嗎？”
賀子平沉寂了半晌，雖然很想反駁周無涯的話，但他還是沒有說出那個最簡單的字。
“目前人類已知的最高境界是化陽境。如果在不遠的將來，我們人族有人能突破這個天塹的話，一切都還有希望。
可......”
停頓了一下，賀子平終究是沒有繼續說下去。
兩百年來，人族出了多少天驕？
為何一個個都卡在化陽境死活不能突破？
這一希望渺茫至極。
何況，人類根本就不確定還有沒有下一個境界，或者說，化陽境就是凡人所能達到的頂峰了。
看氣氛有些凝重，一直未曾開口的王一帆突然插嘴道：“會不會是那金烏剛睡醒，有起床氣？”
眾人：“......”
他尷尬一笑，接著道：“我也就是隨便說說，保不齊真有這個可能呢？
你想啊，你自己要是睡了很久，一睜眼，自己身邊都是攝影機，你懵不懵啊？”
最可怕的還不是他的話，而是祁天韻這幾個人臉上還真露出了一抹沉思......
隻見祁天韻一拍手道：“你說的還真有幾分道理，起碼我是信的！”
師蕭蕭見狀點了點頭，“嗯，剛醒確實會有幾分不爽，這不，緩過來之後立馬就收起了它那脾氣。”
剩下的安永新也發表了他的看法，就連有些害羞的妹子向陽都露出了幾分相信的表情。
周無涯呆呆地聽著他們幾個的分析，心中卻是在狂呼。
這鴻荒難道就沒有什麼正常人了嗎？
這理由都有人信？
要不是我知道它喊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我說不定還真會動搖！
周無涯跟賀子平二人對視了一眼，那眼中的無奈盡顯無疑。
“行了，保持樂觀是好事，但我們總不能把希望全寄托在金烏的善念上吧。”
賀子平罕見的露出了一抹微笑，但那眼裏深藏的擔憂還是被心細的周無涯捕捉到了。
......
從別墅出來後，已經深夜了，周無涯沒有急著回家，反而是讓祁天韻把他送去了另一個地方，他還有事要辦。
陰暗的地下室裏，周無涯叩響了李鴻羽的門。
“誰啊？”
“是我，李老。”周無涯應道。
等了一會，門才被打開。
李鴻羽的麵色顯得有些憔悴，開口道：“進來說吧。”
“不必了，李老，您收拾一下，跟我走吧。”
李鴻羽有些疑惑，“去哪？”
“去我那，這小子給了我不少錢，讓你暫時住在我那，我挺奇怪的，你到底有什麼魅力，能讓這個摳門的家夥為你出這麼大一筆錢？”這時，祁天韻現身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