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二人一狗將整棟樓打掃幹淨後已經是下午五六點鍾了。
周無涯精疲力盡的倒在地上，這樣子好似比他獨戰姬旻的時候還要累。
片刻後，他喘著粗氣緩緩說道：“院長，咱們學院連掃地機器人都沒有嗎？”
“本來是有的，後來......”衡北秋聞言尷尬的笑了笑道。
話還沒說完就被阿黃打斷了。
“後來全被你給變賣了！”阿黃伸著舌頭，惡狠狠的說道。
這大熱天的，熱死狗了！
周無涯聞言一陣無語，這到底是窮到什麼地步了？居然都要變賣家產了！
想到這，他趕忙問道：“院長，平時的補助我應該跟其他學院的學生一樣吧？”
周無涯倒沒有奢望什麼一個學院的資源全向他傾斜，那不現實！
畢竟連這綜合學院都快被取締了！
“一樣的，這點你放心！”
這話無疑給周無涯打了劑強心針，一直懸著的心也落了下來。
“咱們去吃飯吧，我都快餓死了！”阿黃見縫插針道。
“我讚成！”周無涯聞言也從地上爬了起來，頹勢一掃而空。
衡北秋見狀爽快的說道：“行！今天就奢靡一把！咱們去下館子！”
“蕪湖！”阿黃聞言尾巴都轉成了螺旋槳，很是開心。
二人一狗隨即向外走去，身上的汙塵全然被他們忘之腦後了。
......
飯館還是昨天周無涯來過的那個店，可是飯菜卻是大不相同。
“這菜係......”阿黃有些呆滯的看著麵前的三碗麵，好一會兒才道。
周無涯心中則在瘋狂吐槽。
院長大人！你怎麼比我還摳門啊！這飯菜真是狗看了都搖頭！
衡北秋麵子上也有些掛不住了，尷尬的解釋道：“咱們那的情況你不是不知道，實在是沒錢了。”
周無涯此時也顧不得那許多了，忙夾了一筷子麵，邊吃邊道：“院長，咱們的錢都上哪去了？”
“還債。”
“什麼？！”周無涯忍不住提高了分貝，飯都忘了吃了。
看見周圍之人看向了他們這邊，衡北秋連忙道：“你小點聲，我慢慢給你說。”
“我需要個解釋！”周無涯又夾了筷子麵，氣呼呼的說道。
“咱們學院什麼都要學，這你是知道的吧？”
“知道。”
“學校之前發給咱們的錢是遠遠不夠的，所以你師爺，也就是老院長，為了培養我們，欠了不少外債，這錢也算是那些人的投資吧！
你師爺在的時候還好說，可他失蹤的太突然了，一連幾十年都沒有音訊，所以，你懂的。”衡北秋說完，自己都覺得有些羞愧，幹笑了兩聲道。
“所以這債務現在跟我也有關係了？”周無涯無奈的說道。
“嗯......”
雖然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但在得到衡北秋的親口承認後，周無涯心髒還是沒來由的一抽。
“學校這些年給咱們發的錢不會全拿來還債了吧？”
“他們已經很久沒給咱們發資源了。”衡北秋說完這句話後，眼見周無涯臉色越來越不對，趕忙補充道：“那是因為咱們學院之前沒有新生願意來，偶爾有幾個也都被我給趕走了，我寧願不要那些補助，也不願辱沒了綜合學院的名聲！現在你來了，往後應該會有的吧......”
說到最後，底氣卻是越來越不足了。
周無涯心中狂呼，剛才你可不是這麼說的！你那信誓旦旦的勁呢？
想歸想，周無涯麵上並沒有表露分毫，隻聽他小心翼翼的說道：“那咱們一共欠了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