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散場的時候已經下午了,周無涯喝的醉醺醺的走在回教學樓的路上,一路上有不少人對他指指點點,他權當沒看見。
當他走到樓下的時候,發現衡北秋已經在那裏等他多時了。
見到他,周無涯的酒意一下子便消散了許多,連聲道:“院長好!”
“喝盡興了嗎?沒盡興咱倆接著喝!”衡北秋看著來人,淡淡的說道。
周無涯聞言趕忙低下了頭,“院長,對不起,我不該這麼衝動的!”
衡北秋見他這個樣子歎了口氣。
“進來說吧!”
......
天台上,衡北秋躺著,眯著眼睛看著一旁手足無措的周無涯道:“沒必要這麼緊張,事情我都知道了,你做的不錯!沒丟咱們學院的臉!”
言語之中竟然有讚揚的意思。
“啊?”周無涯不明所以,隻能尷尬的撓了撓頭。
“別愣著了,坐下說吧,這事也不全怪你!”
周無涯聞言當即躺到了搖椅上,一言不發。
衡北秋看著他這個樣子笑了笑,隨即便道:“你可知雷老虎為什麼會說那樣的話?你充其量隻不過是擾亂了課堂紀律而已,這事情可大可小。
按理來說他是不會言語刺激你的,可他這麼做了。
說到底,他壓根不是針對你來的,而是恰好你給了他這個機會!”
沒管身旁之人的反應,他接著道:“雷宣,跟你師爺是同一個時代的天驕,但他處處都不如你師爺,你師爺在的時候還能鎮住他,但他現在失蹤了,幾十年沒回來過,雷宣的膽子越來越大,胃口也越來越大了。
之前我說過學院很久都沒有給咱們發過資源了,那些資源按比例被分配給了其他的學院。
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意味著什麼?”
“這就說明有人在打壓我們,之前不是沒有人報考過咱們學院,但都被我趕走了。
一是他們天賦本就不行,二則是我為了保護他們。”衡北秋追憶道。
“保護?”
“今天的事就是個例子,幸虧你在新生中有了一定的名氣,他們不敢輕易動你,隻能逼你先動手,若是你今日真的射出了那一箭,誰都救不了你!”衡北秋麵色十分的嚴肅,聲音沉重道。
緊接著追問道:“你這兩天有沒有接觸過什麼奇怪的人?”
“奇怪的人......”周無涯聞言腦海裏閃過無數的麵孔,最終定格在了昨天傍晚的一幕上。
“我昨天下午收到了一封信,由於太忙了,我還沒打開看過呢!”
說著,周無涯掏出了那封粉色的信件,遞給了他。
衡北秋接過信後臉色一下子便沉了下來,眉頭皺起,冷厲道:“果然跟我想的差不多!”
說著手掌一用力,信件頓時化為了齏粉。
“這信上被人動了手腳!塗上了一層‘惡欲花’的花粉,這花粉能讓人在被外界稍加刺激的情況下便釋放內心的惡意!
也幸虧你沒有拆開看裏麵的內容,估計信件本身花粉量更多!
也多虧如此,你才能迅速的從暴怒狀態中走出來。
嗬嗬,估計他們都沒有想到吧,一個大小夥子在收到情書後竟然沒有急著打開,反而把它給忘了!”
說完哈哈大笑了幾聲。
周無涯卻是怎麼也笑不出來,隻感覺遍體發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