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學樓內部。
周無涯略顯局促的看著坐在他對麵的雷宣,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謝謝雷院長今天的仗義執言!”
“不必謝我,我拒絕錢永進的提議僅僅隻是因為你是魔都大學的學生罷了,換做別人我一樣不會同意。”雷宣淡淡的說道。
果然,跟自己想的一樣。
“那我就直接步入正題了。”周無涯也不廢話,在感謝完後當然要說正事了。
雷宣聞言沒有絲毫的遲疑,精神力迅速外放形成了一道禁製,隔絕了外界。
如果誰要突破這層禁止來偷聽的話他會在第一時間發現。
在做完這一切後,雷宣開口道:“但說無妨。”
周無涯深吸一口氣,娓娓道來。
“首先,我為當初的衝動向您道歉。”
“嗯。”
“其次,當日院長告訴我,我身中惡欲花的花粉,這點您是否知道?”周無涯在說完這句話後,心裏是十分忐忑的。
沒有絲毫的遲疑,雷宣當即道:“知道。”
周無涯對這個答案沒有絲毫的意外,連衡北秋都能看出來自己狀態的不對勁,雷宣沒有理由看不出來。
“那這事跟您有沒有關係?”
雷宣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直看的他渾身發毛,良久才緩慢的搖了搖頭。
周無涯見狀沉默了,他選擇了相信雷宣。
事情越來越複雜了,先前衡北秋說那封情書很可能是察無色幹的,即使不是也跟他脫不開關係。
可是周無涯自己卻有不同的看法。
假設那天察無色已經成功潛伏進魔都大學的話,那何必要大費周折的找惡欲花的花粉,再找來個女孩子來暗害自己呢?
從今天他的種種表現來看,這個人脾氣十分的暴躁,根本不可能在這種事情上下功夫。
你要說錢永進會這樣幹那倒是不奇怪。
至於察無色,更大的可能是直接出現把自己擄走......
總而言之,察無色的嫌疑不大。
這個想要暗害自己的人肯定是沒有把握神不知鬼不覺的把自己給殺死,或者在不驚擾他人的情況下把自己帶走。
由此進而推測出來這個人的實力應該不高,甚至不是自己的對手。
所以才想到用這一招借刀殺人的手段......
周無涯越想越入迷,都快忘了身邊還有別人存在了。
就在這時,雷宣開口打斷了他的思緒。
“惡欲花的花粉從何而來?”
周無涯這才回過神來,隨即詳細的跟他講解了一下情書事情的全部經過。
這倒也不是什麼不能說的秘密,既然事情不是雷宣幹的,他也算半個參與者,有權利知道事情的真相。
說著說著,周無涯的聲音漸漸低了下來,直至閉口不言。
“怎麼不說了?”
“我還有一事不明。”
雷宣麵色鄙夷的擺了擺手,“磨磨唧唧的,像個男人嗎?有話直接說!昨天在擂台上的意氣風發都上哪去了?”
周無涯麵色複雜的問道:“那天在課堂上,你為什麼要開口侮辱我們綜合學院?”
雷宣聞言靜靜的看著他,又加固了一層禁製,站起身來,良久才幽幽的歎了口氣。
“綜合學院的水太深了,你不該跳進去的。”
這一次的語氣與之前截然不同,充滿了無奈以及惋惜。
惋惜倒是好理解,無非就是看重周無涯是個好苗子,不想就這樣被毀了。
可那無奈是?
“什麼意思?”周無涯不明所以,趕忙追問道。
雷宣張了張口,好像要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