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無涯一行人一路走著,沿途他能感應到其實有不少人是對他們動了殺心的。
但是在發現是他之後,這些人像是見到了瘟神一般,恨不得跑到天涯海角。
周無涯笑著對身邊的威翩舞說道:“我有這麼可怕嗎?”
經過萬族的這次圍剿,他們兩人之間好像比之前要熟絡了一些,起碼周無涯會跟她搭話了。
“其實也還好。”威翩舞其實是想說當然了,你殘忍嗜殺、給他人帶來厄運的名頭早已經傳遍宇宙萬族了!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也許是出於不想傷他的心,換了一個婉轉的說法。
“強者都是讓人畏懼的。”
“哈哈哈!”周無涯笑了笑,沒有再繼續問下去。
掌握了觀心術的他,又怎麼可能看不出、聽不到身邊人的心聲呢?
他抿了抿嘴,直直的看著前方的路,腦海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隻是不停的回蕩著威翩舞的心聲。
他想不明白,一向行事無愧於心,待人待事都絕對真誠,想為世人帶來自由的自己,為什麼變得聲名狼藉了?
而更讓他想不明白的是,段天良這個偽善者反而受盡子民愛戴、擁護?
威翩舞一直偷瞄著他的側臉,走著走著,她突然冷不丁的說道:“哎,你今年多大了?”
“我?”周無涯從思考中回過神來,皺眉想了想,說道:“二十?二十一?我記不清了。”
“你年紀這麼小?”威翩舞震驚了,瞠目結舌道:“我聽人說過你年少成名,但是我沒想到過,我居然比你大了整整十歲!”
“嗯。”周無涯看了她一眼,說道:“確實看著是三十多的人了。”
威翩舞都被氣笑了,說道:“落實境能活八百年,化陽境更是能活一千年,我才三十歲,不值一提。”
“而且我們魔族本就比你們人族長壽,即使一個普通族人,他就算不修道也能活三百年。”
“這樣算,我還是個孩子呢!”
周無涯敷衍的點了點頭,說道:“是是是,你是孩子,行了吧!”
“你突然問我年齡幹什麼?”
“哦,就是你剛才的那個表情,跟我父親的一摸一樣。”威翩舞撇了撇嘴說道:“我在想,一個少年人的身上是怎麼會出現這樣的表情呢?”
“我問過他,他說他是在想事情。”
“所以...”
“你剛才在想什麼?”
周無涯摸了摸臉頰,說道:“我在想給你什麼樣的化陽之物合適,宇級的我有點不舍得,要不還是宙級的吧?”
說著,他隨手扔給威翩舞一個納天瓶。
威翩舞單手穩穩接住,她並未打開查看,而是冷著臉說道:“亂,我豁出性命去守護你,你就是這樣對我的?”
她的話語中充滿了傷心以及失望。
其實她並不在乎瓶中的化陽之物是什麼級別的,而是周無涯這個無所謂的態度,讓她覺得自己一片真心付諸東流了。
說到底,她要的隻是一個認真的態度,而不是現在他這樣可有可無的表現。
威翩舞紅著眼眶,狠狠的將手中的瓶子扔在了地上,一字一頓道:“我是喜歡你,但我不是你的附屬品!”
“你別欺人太甚了!”
話落,她頭也不回的往前方走去。
周無涯看著她的背影,緩緩將地上的瓶子撿起,皺眉問道:“她剛才說什麼?”
夜王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說道:“蕪湖,你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