媧皇宮。
女媧站在宮殿之外,目光卻一直注視著前線的戰事。
“彼岸之境...”
“嗬嗬。”
水流凝聚而成的共工背負著雙手走來,淡淡道:“伏羲擋不住人皇雨的。”
“太一作壁上觀,用不了多久,大軍就會打過來了。”
“不如把我放出去,你我還有伏羲對付他一個人,足夠了。”
女媧沉默不語,像是沒聽到祂說的話一樣。
共工臉色拉了下來,氣憤道:“這麼多年了,我好話說盡!”
“你還是不願意放我出去!”
“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你自己知道。”女媧頭也不回,淡淡的說道。
共工頓時啞口無言,但還是據理力爭道:“我不就是針對人族了嗎?”
“我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一天天壯大,最後威脅我們的地位吧?”
“我有錯嗎?”
女媧哂笑一聲,說道:“但是你不應該挑動整個位麵一起去針對人族,造成生靈塗炭!”
“再怎麼針對人族,也萬不可行滅族之事!”
“這是最基本的底線!”
“嗬嗬!”共工聞言冷笑一聲,伸出了大拇指,奚落道:“風裏希,你了不起,你清高!”
“什麼好名聲都是你的,惡名全讓我一個人擔了!”
“話說的輕巧,人族自誕生以來,才過多久?就已經打到媧皇海了!”
“再給他們時間,死的就是你我!”
說著,祂站在了女媧的麵前,一字一頓,歇斯底裏道:“他們的生命是我們給的,我為什麼沒有權力收回來?!”
“我是神,是他們的造物主,我應該有這個權力吧?!”
女媧抬眸,淡淡道:“當生命出現自我意識的那一刻起,所有的權力都已經回歸了生命本身。”
“生命,本就不被定義。”
共工似乎還想在說些什麼,祂坐立不安,似乎是想要發怒,四處張望個不停。
但最終,祂還是指了指女媧,那意思仿佛是在說:“有你後悔的時候!”
而後便重新化為一灘大水,向地麵傾瀉而去。
“等著吧,就算你不肯放我,你也關不了我太久了!”
......
畫麵一轉。
段天良單手握著虎魄,已經與伏羲纏鬥在了一起。
但是明眼人都能看的出來,有一方是被壓著打的。
而這個人居然是伏羲!
伏羲牙關緊咬,祂在麵對段天良的時候,總有一種有力沒處使的感覺,好像每一拳都打在了棉花上。
而反觀段天良,他則是滿臉的輕鬆,好像是在麵對一隻待宰的羔羊。
不過片刻之間,伏羲身上已經多了幾道傷痕,大道之傷一時半刻難以修複。
祂被逼的實在沒辦法了,也顧不得麵子不麵子了,大喊道:
“太一,良劍!”
“速來助我!”
東皇太一抱著膀子,視之不見,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你不是說我不如你嗎?怎麼,現在用著我了?”
良劍倒是一臉躍躍欲試的樣子。
伏羲聞言語塞,漲紅了臉龐,恨恨道:“算我欠你一個情分!”
“等的就是你這句話。”東皇太一頓時眉開眼笑,祂瞬間便消失在了原地,等再次出現時已經站到了伏羲的身邊,一左一右共同向著段天良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