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那麼信任她,她怎麼會對太後下毒呢?”徐施一副相信林姝的模樣,不斷的搖著頭。
“若不是信任,又怎麼會長期下毒還不被太後發現呢!”人群裏,不知是誰嘟囔了一聲,聲音恰好讓帳篷裏的眾人都聽到。
“不,不是這樣的。”徐施急忙搖頭,急的額頭上滿是汗,“若真是林姝想對太後不利,有的是機會,哪裏還用等到現在。”
“說不定這就是她的高明之處,不然豈不是最先懷疑她嗎?”剛才的聲音再次響起。
盛霖眼中閃過一絲寒光,猛地往發聲處看過去,不過對方反應極快,盛霖的目光在那處的幾人臉上轉了一圈,也沒有找到表情不對的說話之人。
來者不善。
一個念頭在盛霖心中閃過,此時林姝也不斷在心裏複盤,想找出其中的漏洞,幫自己洗刷冤屈,隻是耳邊不時地響起徐施的話,心裏總隱隱覺得有幾分怪異。
徐施這一番話,反而越描越黑,林姝看著周圍人看自己異樣的目光,深深地吸了口氣,不卑不亢的看向上座的南楚帝,緩聲道:“陛下,不知可否聽民女一言。”
南楚帝心裏本就有疑慮,聞言,微微頷首,對上林姝的視線道:“你說。”
“陛下,大家都知道太後一直護著民女,甚至可以說是民女的靠山,若是太後真的出事,民女豈不是就沒了靠山嗎?”林姝停頓了一下,繼續道:“就算是民女下的毒,難道民女會傻到帶著自己家裏人來這裏自投羅網嗎?”
林姝腰挺得筆直,揚聲道:“定然是有人一石二鳥,既對太後不利,又順勢陷害民女,不然哪裏有的這麼巧的事情。”
南楚帝麵上閃過一絲遲疑,就在這時,楚依秋突然站出來,揚聲道:“陛下,您莫要被林姝給騙了,她這麼做反而恰恰是幫自己打掩護,減小自己身上的懷疑。”
“哦?”南楚帝揚眉,若有所思的看向楚依秋。
被南楚帝打量的視線落在身上,楚依秋身子一顫,強忍著不適揚聲道:“陛下,民女有證據可以證明林姝收買那個小宮女。”
說著,楚依秋從衣袖裏拿出一根簪子,捧在手心裏。
南楚帝給身邊的太監使了個眼色,太監立刻小跑到楚依秋麵前拿過簪子,呈到南楚帝麵前。
南楚帝打量著手中的簪子,餘光落在楚依秋的身上,楚依秋見此連忙繼續道:“陛下,民女今日曾遇到林姝與一個宮女躲在暗處說話,親眼所見林姝將這枚簪子送與對方,那人正是剛才交代後因為害怕而撞死的宮女。”
“陛下看到的這枚簪子上刻著林姝的名字,是楚家認回林姝母親時,給林姝的見麵禮,不過林姝一直不喜歡我們楚家,自然看不上這枚簪子,拿出來送人收買人心也不是不可能。”說完,楚依秋冷哼一聲,“那宮女被民女撞見,急忙跑走,就將簪子給落下了,本來民女也未多想,直到今夜那宮女出了事,民女才意識到不對。”
這枚簪子。
林姝眯著眼,經楚依秋這麼一說,林姝也想起了這個簪子,楚依秋說對了一點,她對楚家印象一般,也不喜歡楚家送她的見麵禮,所以當初並沒有收下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