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其有意放任之下,盛白銘一行人,很快就查到了雲國等人的落腳點。暗衛不敢擅自做決定,請示說:“殿下,接下來該如何行事?”
盛白銘沉吟了片刻。
“這是在離國,並非我們南楚,還是低調處理比較好。”他吩咐說:“今晚你們幾人隨我一起夜探客棧,將東西取來便是。”
入夜。盛白銘換上夜行服,和幾位下屬悄悄潛入客棧。正要掀窗進入的時候,忽然從暗處閃出幾個人影,揮劍逼退了他們。
盛白銘盯著眼前那幾個來曆不明的黑衣人,狐疑地問:“閣下是何人所派?”
“這你管不著,隻需速速離去便是!”
離開?自然是不可能,盛白銘千裏迢迢追尋到離國境內,辛苦自不必多說,怎麼會事到臨頭放棄?
盛白銘抽出佩劍,眼神狠了起來,“既然幾位執意阻攔,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說完,他持劍攻了上去。
幾個暗衛見主子都已經動手了,當然跟著抽劍上去。
一時間,刀光劍影無數,客棧後院槐樹上的烏鴉都驚飛了一片。
地上塵土飛揚,刷刷的揮劍聲在夜風中變得詭異極了,烏雲遮著月,黑漆漆的夜幕下,隻剩銀亮的刀刃折射著些許星光。
那幾人武藝極高,短暫的交鋒下來,盛白銘一行人就落入了下風。不過,這幾人似乎隻有阻攔之意,卻並沒有主動出手傷害盛白銘他們。眼看不敵對手,盛白銘雖然不甘心,可也隻能暫時作罷。
“走。”盛白銘命令左右,一行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夜襲失敗,回到住處的盛白銘一拳捶在桌子上:“可惡!到底是誰暗中使絆子?!”
幾個暗衛勸:“殿下稍安勿躁,咱們既然已經尋到雲國皇帝的蹤跡,奪得那東西不過遲早的事,殿下不必喪氣。”
盛白銘想想也對,護得了一時,難道還能護住一世嗎?他對那東西勢在必得,絕不會輕易放手。與此同時,他休書一份,將情況告訴了遠在南楚的兄長盛霖。
太子府。
盛霖看完密信,眉頭緊皺,久久不語。
林姝問:“怎麼了?是四殿下那邊出什麼事了嗎?”
盛霖將信紙靠近燭芯,低沉道:“四弟探出雲國皇族的蹤跡了,不過夜襲其住處時,卻被一夥兒不明身份的人阻攔。”
“不明身份的人……”林姝低聲喃喃,隨後心頭湧起一個猜測,“不會是北憂的人從中作梗吧?”
盛霖點頭:“我也正是擔心如此。”
他手裏的信件被火舌舔噬得隻餘灰燼,昏黃的燭火映得他神色陰晴不定:“恐怕北憂的人,也想分一杯羹。”
林姝一驚:“若真如此,那北憂也太膽大妄為,這本是咱們南楚和雲國之間的事,同他們並無幹係,他們何至於要暗中阻攔。”
盛霖擦幹淨手上灰燼,淡聲道:“利之所趨,倒也不足為奇。”
“那四皇子那邊……”
提起弟弟,盛霖眼裏掠過一絲擔憂:“四弟性子急躁,恐怕不是他們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