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姝問:“這是?”
“屬下追出去後在不遠處找到了他,他躲在假石堆裏,怕有人接應他,所以屬下就把他直接帶回酒樓了。”天銘答道。
林姝點點頭,目光落在男人身上,男人應該是被天銘動了幾圈,嘴角泛了紅,“把他送到官府去,好好審問一次,必須把事情搞清楚。”
林姝不再看他,隻是讓天銘把男人帶走,天銘卻道:“小姐,這人不能交到官府,到時候背後之人恐會滅口,屬下想是先把他單獨關押起來,讓那些人心有防備,這樣也不敢隨意在下手。”
天銘的說辭林姝很讚同,或許這樣顧晴的處境才會好一點。
“什麼狗屁奴才!放我出去,我是盛世子!廉親王可是我父王!都給我滾!”
“世子?你傷了那麼多人也配是世子,你父親廉親王為了給你求情在皇宮裏跪了一天一夜了!”
衙役站在那裏,看著死不悔改的盛牧,冷冷笑了笑,現在京城裏都傳南楚帝對廉親王已經是失望至極,還不知道會怎麼處置盛牧了。
盛牧不敢相信,跌坐在稻草上。
不會的不會的!父王會保住自己的,一定會的一定會的!
盛牧死不認罪,在天牢咬死不認自己所犯下罪名。
“陛下,天牢那邊盛世子不認罪,廉親王已經在禦書房外跪了一天了。”公公注意到皇帝的臉色,小心翼翼彙報著情況。
南楚帝冷道:“那就讓他跪著吧。”
廉親王跪在那裏,看著富麗堂皇的禦書房,滿是苦笑,自己那好兒子啊!
“四皇子,這邊走。”公公注意到四皇子的步伐停了下來,抬眼望去就看到廉親王頹廢的背影,跪了一天他身子已經吃不消了。
可是沒有辦法,南楚帝不願見他,他為了求原諒,就得在這裏跪著。
“兒臣拜見父皇。”盛白銘起身後,注意到南楚帝心緒不佳,身心疲憊,整個人肉眼可見的煩躁。
“嗯,你來了,朕傳你來是要你看一個東西的。”南楚帝打開手邊的密函,示意盛白銘過去。
密函是盛霖傳來的,先前邊疆戰事爆發,為了平亂,他身為太子,自告奮勇前去平亂。
本來平亂不難,再加上盛霖是當今太子,已經讓不少人聞風喪膽,軍隊也是一鼓作氣,可沒有想到邊疆又被歹人所累,再次亂做一團。
一時半會邊疆的平亂都不能好好解決,再加上一河之隔的北憂觀察到這種景象,也是對南楚虎視眈眈,甚至已經出現了探子!
“大膽,這北憂當真是陰魂不散,當初他們求和,我們看著他們態度誠懇才接受,這才多久,就因一個戰亂他們居然就敢虎視眈眈!”
盛白銘氣憤不已,京城的局勢也不好,廉親王和盛牧搞出來的事情讓人已經是身心疲累,現在邊疆的事情也不能妥善處理了。
“太子現在是乏心的很,宮裏的事情就不要先告訴他,邊疆的平亂就已經夠累了。”南楚帝閉著眼睛道,事情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實在讓他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