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唯一所能做的,就是保護好她,努力不讓她受到傷害。
……
次日,盛霖上完早朝後,就匆匆去找了林姝,兩人一起去了四皇子府準備審問翠荷。
陰暗潮濕的房間裏,翠荷早不複之前的光鮮亮麗,此時她蜷縮在房間的角落裏,衣著襤褸蓬頭垢麵。
聽到動靜,她甚至連頭都沒抬,隻是將自己抱的更緊了。
“她還是什麼都不願意說嗎?”
盛白銘搖了搖頭,這幾日他什麼方法都用了,但翠荷的嘴卻極緊,什麼都不願意說。
對此盛霖並不算意外,還算平靜的說道:“接下了就交給我吧。”
自從接手了審問翠荷的重擔,接下來幾日盛霖隻要一有時間就往四皇子府跑。
他的成果還算斐然。
因為翠荷尚且不知年氏已死,盛霖就借著這個信息差,輕而易舉的就抓住了她的軟肋。
一開始翠荷還算硬氣,但在連日不見天日的關押,以及折磨下,她的精神逐漸趨向崩潰。
到最後神智都開始有些不清醒了,但也因此讓盛霖抓住了機會,總算從她口中翹出來自己想要知道的消息。
吐露了幾個交易地點,翠荷睜著無神呆滯的眼睛,有氣無力的道:“我知道的就這麼多了……”
盛霖倒是沒有疑心她的說辭,因為她說的這幾個交易地點和之前抓到的那個男人交代的一模一樣。
唯一不同的是,他們兩人上頭的主子,並不是一個人。
同一時間。
顧晴裝作若無其事的出了顧府,期間發現有人在跟蹤她,她也沒慌亂,隻不動聲色的七拐八拐將人甩開,然後飛快的前往四皇子府。
她到的時候,盛霖已經審完了翠荷,正在和林姝盛白銘兩人商談。
聽到下人來報,說是顧晴來了,三人瞬間停下話茬。
等顧晴進來後,盛白銘神色冷淡的瞥了她一眼,“這時候過來,是有什麼事嗎?”
對上他冷漠到沒有一絲溫度的眼眸,顧晴心中微澀,但想到自己的來意,隻能努力將那些噴湧而出的負麵情緒盡數壓下。
微微垂眸,她恭敬的朝幾人行了一禮,心知對方不喜歡她,她也不敢賣關子,當即將自己的發現說了出來。
“臣女之前在家父的書房裏發現了一塊玉牌,那上麵的符號很是詭異。”她將玉牌的模樣仔細向幾人形容了下,“臣女覺得可能會對殿下有用,特來稟報一聲。”
語落,看著麵露沉吟,明顯在思忖什麼的三人,顧晴很有眼色的準備離開。
就在這時,盛白銘卻忽然喊住了她,“等等。”
“殿下還有什麼事情要吩咐臣女嗎?”顧晴驚訝的看著他,如墨般濃黑的眼眸裏帶著連她自己都沒發現的期盼。
“你隨我來一下,我有事要同你說。”盛白銘邊說邊站起身往外走。
顧晴見狀,急忙匆匆跟上。
四下無人的涼亭裏,盛白銘負手而立,他垂眸看了眼忐忑不安的絞著帕子的顧晴,薄唇輕啟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我準備解除婚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