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話地鬆開溫霏的手,哀求地看著她。這一刻我把什麼都忘了,隻想知道我兒子的下落。
“我確實知道溫墨在哪裏,”
在我萬分期待的目光下,溫霏拿腔作調,用緩慢的語速輕聲說,“因為,這三年來他一直在我這裏。你得感謝我,是我找了一個年老的保姆撫養這個小孩,沒有讓他餓死。”
聽到溫墨的下落,我無比激動,失而複得的快樂難以用語言描述。我沉浸在久違的喜悅中,直到溫霏用嘲諷的口吻對我說:
“姐姐,你真是愚蠢。三年前,你還以為這小孩是真的被失蹤的傭人帶走了,沒有想到是爸媽和我動的手腳。”
被她的話點醒,我忽然意識過來,三年前墨墨的失蹤十分蹊蹺。溫家一直告訴我,墨墨是被失蹤的女傭帶走的。可現在我才從溫霏嘴裏知道,事情根本不是這麼簡單。
“是你們做的?為什麼!”
回想起失去墨墨後,我痛苦到極致的心情,此刻的我憤怒至極,看著滿臉嘲諷的溫霏,真想不管不顧地跟這個女人拚命。
可是,我知道,隻要我對溫霏用任何不軌的舉動,隻要溫霏一摁下她手裏的按鈕,左愈的保鏢就會立刻衝進來,將我拖出去,而我就不能從溫霏嘴裏聽到更多關於墨墨的事了。
“因為我的體質不能生育,而你卻隻通過那一夜,就生下了這個孽種!”
一直氣定神閑的溫霏變了臉色,露出極其可憎的神色,仇恨地看著我,似乎要用目光將我的身體撕成碎片,讓我從這個世界徹底消失。她惡狠狠地說:
“左愈根本不知道溫墨的存在,溫墨一直被我掌控在手中。如果你膽敢對左愈說一句關於這個孩子的存在的話,我就立刻弄死溫墨。”
我看著溫霏惡毒的神情,知道這個女人真的幹出這麼醜惡的事情,她就是一個心理扭曲病態的瘋子,在男人麵前偽裝得越好,心裏就越罪惡,讓人不寒而栗。
“你到底想怎麼樣?”
為了墨墨,我隻能忍氣吞聲。
溫霏見我配合,收起了方才的猙獰,再次綻放出甜美純潔的笑顏,溫柔地對我說:
“很簡單,隻要你配合我。”
我以為溫霏會用墨墨的安危直接威脅我把腎移植給她,卻沒想到她先說讓我去做體檢。
我轉念一想,這也對,以溫霏的心機之深,她肯定要先確認我的身體無礙,那顆腎是健康的,才會和我繼續談條件。
一想到溫霏後來給我看的視頻中,墨墨那令我能忘卻一切煩惱的笑臉,我隻能沉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