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女殺手的栽贓就像上官嬈說的太低級,我聽到她這麼說,甚至沒有憤怒的感覺,隻是覺得荒唐可笑。
而且,這女人提到了上官集團和左氏的合作,這一刻,我似乎明白了什麼。真正讓她殺人的幕後主使,一定是想要破壞兩家合作關係的人吧。
“那你說,左愈對你有什麼承諾?他又為什麼要殺上官老先生?在兩家合作之際,這對他有什麼好處?”
我質問女殺手。
她張口就來:
“他對我的承諾就是無論我的任務能否成功,都會在事後派人接應我,讓我不至於落入上官家的人手中。可是,他失言了,他沒有做到。”
說著,她又把陰毒的目光投到左愈身上,冷冷地說:
“你讓我殺上官老爺子,但卻沒告訴我這麼做的原因。但我知道,你恨上官言衍,更恨在她做出那些事情後,還為她提供庇護的上官家。”
左愈看著她,沒有沉默,沒有思慮,直接道:
“我如果真的想收拾上官言衍,早就下手了。在這之前,我有的是機會,每一次機會,隻要我想動手,都有辦法讓她萬劫不複,又何必等到今天。”
我相信左愈,更了解他,知道他說的都是真話。這個女殺手絕對和他沒有任何關係。
先不說就算他真的恨上官言衍,也沒動機直接對上官老爺子下殺手,就說他如果真打算要上官老爺子的命,以他縝密的心思,有的是辦法做到滴水不漏,再把自己撇得一幹二淨。
“阿嬈,直接讓人把這女人帶下去。”
原本已經被扶去別的房間休息的上官老爺子不知何時推門而進,沉聲道:
“這麼低級的栽贓,信口雌黃,多聽她說一個字,就是浪費上官家的朋友的時間。”
說完,他看著保鏢上前用手裏的布塞住女殺手的嘴。
“左先生,左夫人,讓你們看了這麼一出笑話,是我們上官家丟臉了。”
等到女殺手被拖下去,他對我和左愈欠身。
讓上了年紀的老人家行禮,我實在過意不去,和左愈一起欠身還禮。
“這不是笑話。不論是哪家,都有被針對的磨難。”
左愈微微笑著說:
“三年前的左氏,就經曆過同樣嚴重的事,但我們挺過來了。我相信,上官家也一定會在風雨後見彩虹。”
上官老爺子頷首道:
“左先生的話,我會謹記在心。這個女殺手雖然嘴硬不肯交代幕後主使,但這不妨礙我知道,派她來的人一定是要陷上官家於不利境遇的人,而在上官家和左氏互相合作的當下,左先生你根本沒動機做這件事。”
他身旁的上官嬈點頭:
“父親,我也這麼覺得。有人想把水攪渾,興風作浪,他越是想讓我們不好過,我們越不能讓他如意。”
宴會按照計劃舉行下去。
我不得不佩服上官老爺子的魄力,出了這麼嚴重的事,他都沒直接封鎖現場,提前結束宴會,而是以自己身體不好為借口不見賓客,讓上官嬈繼續主持今晚的場麵。
“上官家能成為百年豪門,不是沒道理的。”
夜色下,左愈和我站在繁華的街道上,看著這座城市絢爛的燈光。
“你猜派殺手去暗殺上官老爺子的人是誰?”
我問左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