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藍雪看到左惟墨目光一冷,心也跟著一緊,她正要說句謝謝你,對方已經放開她的手,就像扔掉什麼髒東西。
“我確實不該激動,畢竟,你和我無關。”
下一刻,左惟墨望著她,諷刺一笑。
這句話是白藍雪對他說的,現在他奉還給她。
她的臉色有了變化,但很輕微,輕微到讓他失望。他轉身往回走,對她藏起皺緊的眉宇。
“哥,你這是要去哪裏?”
就在他快要走出現場時,左惟愛把他攔住。
“你生我氣了嗎?我剛才應該早些去找容辰的,如果我早點找到他,也不會發生這些事。”
左惟愛內疚地低下頭。
看著弟弟,左惟墨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聲說:
“每個人都有無心之失的時候,你隻會變得越來越好。”
在他看來左惟愛沒有做錯什麼,他不是故意不去找司容辰,是因為同情心才被吸引了注意力,而且在事情發生後知道主動承擔錯誤,這已經很了不起。
畢竟誰能預料得到,他們居然會碰上這麼狗血的事。
“你不是在怪我,為什麼還不開心?”
左惟愛的臉上有了些笑容,可他見左惟墨眼裏還有隱隱的陰鬱,忍不住問。
頓了頓,左惟墨輕笑道:
“現在也沒事了,我還有什麼不開心的。”
但左惟愛和他從小一起長大,怎麼看不出來他現在的笑容有些勉強,思慮片刻,左惟愛忽然想到什麼:
“哥,你不高興是因為白藍雪吧。”
左惟墨停住邁出的腳步,垂眸道:
“不是。”
但左惟愛在這種事情上一點也不好騙,有些生氣,又有些替他難過:
“你還關心她。”
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而左惟墨竟不知該怎麼反駁,甚至也不想反駁。
他說的是事實。
“哥,你怎麼不說話,你倒是反駁我啊。你在國際大賽上還拿過辯論第一名,現在怎麼成啞巴了?你要是還關心她,她受傷了,就把她送醫院,她畢竟是因為要保護容辰才受傷。”
左惟愛越想越難受。
“這件事沒什麼好說的,以後別提了。”
說完這句話,左惟墨就陷入了沉默,任憑左惟愛怎麼說也不吭聲了。
原地。
白藍雪若有所失地看著左惟墨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殊不知,剛才左惟墨握住她的手,二人說話的情景被不遠處的狗仔悉數拍去。
過了一天。
各大八卦媒體上都發布了白藍雪和左惟墨一起的照片。
公爵宅邸的三樓房間裏。
“我第一眼就知道她不是好東西,看來我的眼光沒有出錯。”
肖茉把報紙揉成一團扔到垃圾桶裏,湖綠色的眼睛裏跳動著憎惡的冷光。
說什麼不會再接觸左惟墨,不還是故意製造機會和他見麵?那女人也夠不要臉的,明明隻是一個緩刑犯,卻敢不自量力的和她搶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