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藍雪再一次愣怔,維希對她眨了眨眼,輕快地說:
“你是緩刑犯沒錯,還是因為投\\\/毒事件被判的緩刑,可是,既然連左惟墨都沒有追究你的責任,那我又為什麼要因此遠離你?”
她覺得維希的腦袋大概進水了,指著自己道:
“你就不怕我也對你下\\\/毒?”
維希笑道:
“毒死我,就再沒人敢當你的老板了。白藍雪,我們無冤無仇,你不會自掘墳墓的對吧?”
另一邊。
一身黑衣的少女走進廢棄工廠。
門口守著兩個戴麵具的人,他們看到少女做出的手勢後,默默放行。
工廠的一間辦公室裏,煙霧繚繞,高大的男人靠在椅背上,半張臉都遮在棒球帽下,隻露出線條分明的下巴輪廓。少女靠在門框上看了他一會兒,才走進去,把門關上。
“你來幹什麼?”
天蠍懶懶問。
雲愫笑了笑,坐到他對麵的椅子上,撐著下巴道:
“白承瀝借用肖茉對付白藍雪,但你猜怎麼著,左惟墨主動站出來幫白藍雪說話,現在她已經再一次被警局釋放。”
天蠍的眸子裏跳動著冷光,他坐直身體,聲音冰冷,“我早說過,左惟墨信任白藍雪,隻要不能改變左惟墨的看法,除了殺掉白藍雪,那女人遲早反將一軍。”
雲愫若有所思道:
“可是白承瀝卻堅持先不能殺了白藍雪,他說白藍雪還有用。”
天蠍厭煩地說:
“嗬,白承瀝還不是為了自己的奪權計劃。雖然他現在以白家家主的身份把白藍雪掃地出門,但白承軒早在昏迷前就有過繼承權公證,把白藍雪作為第一繼承人。
也就是說,如果白承軒出了問題,那就由白藍雪繼承他的家業,白承瀝掌權後聯合了白家的其餘人否認了這個公證,不承認白藍雪的繼承權。
但現在情況變了,他在白家的那些盟友不滿意他獨攬大權,都想掌握更多的權力,又借著白承軒的公證說事,說白承軒立下的法定繼承人是白藍雪,而不是白承瀝,如果白藍雪被掃地出門剝奪繼承權,那白家應該再全體投票擬定新的繼承人,而不是直接由白承瀝一人掌權。
白承瀝為了應付他們,鑽了繼承法的漏洞,聲稱白藍雪隻要還活著就不能重新選繼承人,否則就是違背了先前的公證。現在他是挾天子以令諸侯,隻要控製住白藍雪,白家就還在他的掌控之內。
那些老狐狸正籌謀反撲,就等著一個由頭,白承瀝如果在這時候弄死了白藍雪,那他在白家的地位就不穩,和那幫老東西為了新繼承人扯皮,絕對不是他想見到的局麵。”
雲愫聽明白了,現在白藍雪就是白承瀝手裏的傀儡,沒有自主權,但白承瀝絕對不希望她死。
“哥哥,白承瀝不肯對白藍雪動手,有他自己的原因,可這對我們沒好處啊。”
她撇著嘴對天蠍說。
天蠍盯著她,冷笑道:
“白承瀝現在是老板重要的盟友,他不想動的人我暫時也不能動。如果白承瀝失去在白家的地位,那對老板沒好處。阿愫,什麼更重要你應該明白。”
雲愫笑道:
“哥,我就是說說,我怎麼敢背叛你和老板。”
她說得乖巧,天蠍卻對她的小心思了如指掌,緩緩說:
“白藍雪現在不能死,但你如果要給她幾分顏色看看,讓她生不如死,倒不妨礙什麼。你要是能做到讓左惟墨對她棄如敝履,那也算你厲害,也對我們的計劃有用。”
聞言,雲愫的眼睛一亮,她知道天蠍這麼說就是給她機會了。
“哥,你放心,肖茉太笨隻知道耍脾氣,才會在白藍雪麵前一敗塗地,可我不像她一樣。”
雲愫貼到天蠍身邊,頭靠在他肩上,柔聲道:
“我會暗暗的離間他們。我會讓白藍雪知道我是惡魔,但左惟墨卻把我當成天使,覺得白藍雪是誹謗天使的惡女,看到她因為嫉妒發狂的醜陋一麵,覺得她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