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夫婦被問得一愣,彼此的目光和表情都變得尷尬起來,可溫瀟卻置若罔聞,接著往下說道:
“你們要是回答不了,那我就來替你們回答吧。”
饒是徐朝早就修煉出比城牆還厚的臉皮,聽到這裏也聽不下去,如果溫瀟不是左愈的妻子,他早就不管不顧的掀桌而去了。即使再不想得罪左氏,他現在也沉下臉。
隻是溫瀟才不管他的表情好不好看,自顧自道:
“很明顯,這些問題的答案都隻有一個,那就是你們趕走徐若涵,斷絕關係是為了做給世人看,尤其是為了做給我們左氏看,告訴我們出了事就去找徐若涵,她和你們沒關係。
比起你們的個人利益,你們才不管徐若涵從此以後是走正道,還是走上不歸路,被她盯上的目標是死是活,就算她直接捅了人,隻要不影響到你們那就沒事。”
說著,她還嗤笑了一下,一點情麵都不留道:
“就是想要推卸責任而已,剛才還在我麵前談什麼視如己出,你們配說這個詞嗎?”
徐朝的臉色已經難看到極點,他站起來,胸膛劇烈起伏,想要說什麼。
溫瀟卻靠在椅背上,淡定望著他道,“怎麼,不服氣啊?徐先生,你也別以為我說這句話是諷刺你妻子,我就是衝著你來的。畢竟對你的現任妻子來說,徐若涵不是她親生的,她的冷漠倒不是不能讓人理解,但你呢,從你嘴裏說出這個詞就太說不過去了吧?”
頓了一頓,她收起笑意,定定地逼視著他道:
“她可是你的親生女兒。”
徐朝僵在那裏,瞪著溫瀟卻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反倒是坐在他身邊的徐夫人冷哼一聲,知道在徐若涵的事情上他們不占理,她就仿佛自言自語道:
“左夫人就是了不起啊,仗著自己老公有錢有地位,就可以隨便職責別人,反正大家都看在你老公的麵子上,沒人敢得罪你對吧?要我說啊,左夫人你還是別管別人的閑事,自己家的事都沒管好呢。”
桌子底下,徐朝伸腳踢了她一下,但她頓了頓,還是止不住道:
“雖然都過去了快要二十年,可我們這個年紀的人裏,誰還不記得當年溫家鬧出的事呢?比起我們,還是左夫人你的親生父母做得更狠吧?你不去說他們,又憑什麼來指責外人。”
溫瀟看著她,片刻後笑了:
“徐夫人,你膽子倒是不小,還敢跟我提溫家當年的事。不過,你當年也不在場,怎麼就知道我沒有說他們?”
徐夫人咬牙道:
“你說了又能怎麼樣,他們還不是——”
徐朝在這時爆發出一陣咳嗽,瞪了她一眼。他知道再說下去就會把溫瀟得罪狠了,到時候讓左愈那個圈子裏有名的護妻狂魔知道了,還指不定怎麼給徐家小鞋穿。
想到這裏,他竟拉下臉來給溫瀟道歉:
“文姝她不會說話。左夫人,您大人有大量,就當她是一時糊塗,千萬別往心裏去。當年溫家的事確實不是我們有資格去評判的,這個我們都清楚。我在這兒就替她給您說一聲對不起了。”
溫瀟看了他片刻,又道:
“當年的事也沒什麼不能說的。正因為你們讓我想起了當年的他們,我今天才會來這裏約你們見麵。”
說著,她勾起嘴角,又十足冷淡:
“溫家的事對我來說已經過去,我心裏自有論斷,別人再說也改變不了絲毫。但徐若涵的事,卻還在發生。她這樣作下去,隻要一種下場,就是把自己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