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公子,這是程露露絕食的第二天了。”
齋藤介回到他位於富人區的那棟別墅,中野管家見他進來就彙報道。
“她這麼有骨氣嗎?”
聞言,齋藤介輕輕挑眉。中野管家明白齋藤介的意思,頓了一下說,“要我說就不用管這個女人,她挺不了多久。”
而齋藤介卻又想到什麼,低聲道:
“她既然絕食抗議,那一定是有訴求的吧。她都有什麼要求,還是要讓我們放她走?”
“不。”
中野管家說,“她提出要見左愈和溫瀟一麵。”
“想見他們?”
齋藤介沒什麼表情地脫下外套遞給一旁的女傭,然後道:
“她難道是想向他們求情?她現在應該都明白了吧,從她一開始接近他們的那一刻起,人家就已經知道她動機不純,之所以一直都沒點破她,隻是為了通過她順藤摸瓜罷了。”
如果說中野管家對綾瀨櫻充滿忌憚,那他對程露露這個喜歡賣弄姿色的女人就是厭惡。
“程露露說,她要見過左愈和溫瀟才能說出裕止之死的真相。”
但厭惡歸厭惡,齋藤介讓他盯著程露露,對方說了什麼他自然都要一字不差地說給齋藤介聽,不然就是失職了。
“裕止?”
齋藤介關注程露露,隻因為她是那個社團派出來的人。現在那份藏在裕家的名單已經確定被社團的人拿走,他對裕家的紛爭自然沒有探究之心,甚至都不太清楚裕止是誰。
“裕止就是裕衡的弟弟,也是程露露的繼子。”
中野管家也是聽程露露嘴裏念叨才熟悉了這個名字,他頓了頓道,“那個女人說她知道左愈和溫瀟一直在追查這件事,她願意提供線索,他們一定會見她的。”
齋藤介聽了之後沉思一會兒,隨即道:
“我會給左愈打電話。”
一個半小時後。
溫瀟和左愈一起下了車,被齋藤介和中野管家一起迎進了別墅。溫瀟打量著這裏的環境,摩挲著下巴道,“這裏還真不錯。”
她覺得這裏程露露住在這裏,這簡直是奢侈的享受啊。
齋藤介腳步微頓,回過頭對她笑著說:
“這是我母親在我十八歲那年送給我的別墅,後來一直閑置,這次遇到這些麻煩事,我就拿來用了。”
溫瀟在心裏嘖了一聲,心想不愧是世家公子哥,這樣的豪宅都能閑置,真是壕無人性啊。
走進別墅,齋藤介帶著兩人上了二樓,在盡頭的房間前停下。
“程露露就住在這裏,你們有什麼話就問她好了。”
齋藤介想到程露露的狀態又補了一句,“之前她一直鬧絕食,所以精神不好,但這是她自己不肯吃飯,我們沒有把她怎麼樣。”
左愈勾起嘴角道:
“我知道你還不屑於做這種折磨女人的事。”
齋藤介笑得溫文爾雅,風趣地說,“感謝你的信任。”說完他就轉身離開。
推門進去,溫瀟看到坐在床上麵色憔悴的女人。
令溫瀟有些詫異,卻也在情理之中的是程露露的變化。如果說以前的程露露每時每刻都打扮得精致到極點,那現在的她頂著一張未經打扮的素顏,全無之前風情萬種的嫵媚。
一看到他們,程露露咬了下嘴唇,目光中流露出些許掩飾不住的恨意。
左愈不動聲色地擋在溫瀟身前,淡淡道:
“你不必恨我們,是你自己咎由自取。如果你不是懷揣著那樣的動機接近我們,也不會有今天。”
換句話說如果他沒有從一開始就意識到程露露的動機不純,那她一定會毫不手軟地欺騙他們,就像她當年在裕家所做的事情一樣。
半晌,程露露自嘲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