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長冷眼看著麵前的女人顛倒黑白。
按照加陵的證詞,那起車禍確實存在,而且是他和敏瑪所屬幫派的仇敵做的手腳,有人故意想要敏瑪的性命,以此來報複敏瑪的父親吳強。
但當年在車禍中活下去的人卻不是虞蘭,而是敏瑪。
正因為虞蘭死了,敏瑪才臨時起意決定留在國內,用妹妹的身份生活下去。而讓加陵都意外的是敏瑪的膽子非常大,她不僅沒有低調做人,還用妹妹的身份出道當了演員。
加陵說他有證據表明這一切。
“你可想好了,現在是你坦白的最後機會。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如果你堅持說謊,那就會被重判,等於沒了減刑的機會。”
警長的手指敲著桌麵,望著女人的目光銳利。
“我沒有說謊,這就是真話。你們說我撒謊,又有什麼證據?在沒證據的情況下這麼說,這是逼\\\/供吧。”
她的眼裏閃著機關算盡的精光,冷笑道:
“說來說去,你們現在懷疑我的所有底氣就是加陵的證詞而已。但我說過,那個男人和我有私仇,之前我在美國時他就想殺我,現在他也被抓當然是要想盡辦法把我拖下水。”
警長斜眼看著她,道:
“如果你真的是虞蘭,那他為什麼會和你有私仇?你們應該根本沒有什麼交集才對吧。隻有敏瑪才會和他熟悉,因為他是吳強的手下,這樣你們才會有分贓不均之類的內部矛盾。”
“正因為我是虞蘭,他才恨我啊。”
她勾起嘴角巧舌如簧:
“那起車禍讓他一直保護的大小姐喪了命,而我卻活了下來,他認為是我搶走了姐姐活下來的機會。”
說著,她還擠出了幾滴眼淚。
不愧是擅長哭戲的女演員,她的這場戲也做得十足精彩,哭起來楚楚可憐,倒又有了幾分沒被關押前的媚色。
“從那之後,他就開始騷擾我,還威脅我。他對我的態度一直都很複雜,大概是又記恨我,又把我當成了姐姐的替身。就因為他的糾纏,我才會精神失常,以至於後來崩潰,做出那種事情。”
她靈機一動,倒把自己買凶沙人的事都怪到加陵身上,嘴唇一張就顛倒黑白:
“他從那時起就說過,如果我不聽話,他就對外宣稱我是賭梟的女兒,公開我的身世,讓我再也當不成演員。我害怕就這麼葬送了自己的演藝生涯,才一直不敢報警。後來橫店事發,我原本想要自首,是他把我逼到國外的,因為他怕我對警方說出他的事。”
幾個刑井聽到這裏都麵麵相覷,他們要是沒看到更直接的證據,險些都要相信這女人的謊話了。他們審過很多犯人,但像這女人這麼會撒謊的,還是少見。
“我在美國是被他們控製起來了,後來被人找到要遣送回國,在機場捅了我一刀的人也是他的手下。他就是怕我回國會對他不利才要把我滅口。”
她低著頭哽咽道:
“現在他終於被繩之以法,卻還是要害我,還說我是姐姐,這是誹謗罪啊。你們難道就信一個亡命徒,也不肯信我這個弱女子嗎?”
弱女子?
警長就無動於衷地看她表演。
沒有哪個弱女子會那麼惡毒地想要陷害無辜之人,還為了銷毀證據想到買凶沙人。
她不是什麼弱女子,而是惡魔。
這身皮囊和她故意表現出的柔弱,都隻是她的偽裝。而她真實的靈魂,是如此醜陋。
“你執迷不悟,已經失去坦白的機會了。”
等她說完,警長淡然道,“機會我給你了,是你自己沒把握住。”
“你說什麼呢?我本來就是被冤枉,你們要我怎麼坦白?”
她還在自作聰明,以為警方隻是在詐她的口供,一定沒有確鑿的證據,隻要她死不認賬,就不會有事。
然而下一刻,她就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