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當年勇敢一點,是不是就能跟他在一起。
可時光哪能重來呀。
趙海雲咳嗽了兩聲,手中的簪子掉在了地上竟然斷成了兩半,趙海雲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他難道出事兒了嗎?
明蕊將簪子撿起來放在趙海雲手上,她整個人像一下子老了十歲。
“少爺,少夫人,夫人現在身體不適,二位請回吧。”明月正要讓江鶴與明蕊回去,趙海雲突然對江鶴說:“這個簪子是張雨生送給我的。”
江鶴沒想到母親居然將這個人直接告訴自己,兒時聽到的汙言穢語仿佛又在耳邊響起,江鶴正不知所措,明蕊溫暖的手掌握著江鶴顫抖的手。喵喵尒説
“他對我們江家有恩。”趙海雲捂著胸口,不忍去想關於他的一切,可是思想幾乎要把自己扯碎,她多想當初再勇敢一點,哪怕是對他說一聲‘喜歡’,也不至於現在悔惜至此。
“我怎麼從未聽說過此事。”江鶴臉色冰冷,父親對母親百般照顧,為了討好她甚至讓自己改名換姓,招惹罵名,母親怎麼還念著別人。
“都是陳年往事,不值得提。”江父不知什麼時候來的,他寬闊的肩膀擋在江鶴麵前,“你母親該休息了,你們也早點回去休息吧。”
丫鬟明月撩開簾子等著江鶴出去。
江鶴冷著臉色,向父親行禮出去,走的時候忘了手裏捏著碗。
明蕊跟在後麵,扭頭看見江父拿著一個折紙的烏篷船遞給趙海雲,“丫頭,別傷心,咱們今天給她送條船,她一定能乘著船找回來。”
江鶴淋著雨站在外麵,外頭伺候的婆子看江公子這樣安慰他說:“江公子別放在心上,夫人早年間有個丫鬟叫小荷,給夫人送傘的時候被洪水衝走了,因此下雨的時候,夫人心裏總是不痛快。”
雨水打在江鶴身上,黑色的睫毛抖動,江鶴淡淡的說:“那是他們之間的事情,和我無關。”
“我聽說二十年前,眠城出了一條蛇妖,那蛇妖已經修煉成蛟,走蛟化成龍引起一方水禍,後來被一個道士所殺,那道士名字就叫張雨生。”金明蕊說到這兒,突然想到‘江海瑞’,他一個蛇靈當著自己的麵扮演了那麼多天的‘江海瑞’,本以為是來報恩,沒想到是來報仇啊!
江鶴扭頭看著金明蕊,突然站在雨中向明蕊伸出手。
這個傻子,明蕊撇了撇嘴,腳下的步子卻沒有猶豫,江鶴任性的當著眾人的麵親了明蕊一下。
“喂,有人看著呢。”明蕊說著,嬌羞生氣的佯裝要揍他,雖然明蕊私底下放得開,但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明蕊還是想維護一下端莊優雅的形象。
江鶴也不躲,任憑她打在自己身上,可明蕊那下得去手,氣鼓鼓的獨自往外走,庭院外雨水瞬間打濕了兩人的衣衫,江鶴捉住了明蕊的肩膀,看著她誘人的雙唇狠狠的吻了下去。
雨下的很大,庭院外幾乎沒什麼人。
這小子,這麼多年究竟受了多少委屈?
“蕊兒,我~”
江鶴的話還沒有說完,明蕊又吻了上去,明蕊的體溫比常人略高,縱然是在這兒冰冷的雨水中站著,靠近她總感覺溫熱。
江鶴想推開明蕊,剛才自己不過是一時衝動,多年壓抑的情緒,讓他覺得自己與整個江家格格不入,本想尋求一絲安慰,可現在看著明蕊的眼神,江鶴覺得自己像是打開了潘多拉魔盒。
“蕊兒。”
江鶴想讓她冷靜,明蕊看著眼前的江鶴,肉都到嘴邊了,還有吐出來的道理嗎?
周圍的假山很高,花草茂盛,雨水拍打著水麵聲音嘈雜。
一夜歡愉,已經讓明蕊了解了江鶴身體,簡單的撩撥,江鶴繳械投降。
大雨嘈雜的聲音,掩蓋出此地不該發出的聲音,芭蕉樹茂密的樹葉遮掩交織的身體。
江鶴看著地上被二人踩壞的花草,還有趴在自己身上衣冠不整的明蕊,忍不住笑了笑,“你不怕被人看見。”
明蕊的感覺極為靈敏,方圓百裏的一舉一動,她都能清除的感知,不過她瞧著江鶴有些得意的樣子,不想告訴他這個。
“看見了又怎麼樣,反正我也不是什麼好人。”明蕊說這話的時候,江鶴覺得她在跟自己開玩笑,“阿鶴,你見過妖嗎?”
“小時候在眠城,跟著你見過一次。”
明蕊撇撇嘴,那小玩意也算是妖?明蕊拖著下巴,周身的火焰升騰,“阿鶴,你想不想看一看大一點的妖長什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