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這個詞,從在她的記憶存在伊始,就代表著疼痛與恐懼的來源。m.X520xs.Com
是她最不願意記起的部分。
雖然是遷怒,但她的確無法控製自己,何況比起病了十年的孟金枝,妻女雙全的林方西無論再怎麼訴說自己的付出與痛苦,她都覺得不足為信。
大概是先入為主或者別的什麼不客觀原因吧,總之她也懶得改。
她也並不覺得,缺了自己這個女兒,對林總來說會有什麼損失。
——她本來就是個不會替別人著想的人。
可已經許下的約定,她也不會隨意更改或者毀諾,何況她想知道那櫃子裏到底裝了什麼東西。
因此林家這一趟,她是一定要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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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孟金枝在家裏玩了一整天的遊戲,還一起鍛煉了一會兒,直到時間快要逼近時,她才說要出去吃飯。
大概是因為愧疚心,從相認以來,孟金枝從不限製或者企圖掌控她,相反,她給了孟搖光最大限度的自由,隻要是她不願意說的,孟金枝從來不會多問,永遠都隻會在時間晚了的時候打電話提醒她及時回家,永遠都隻會在家裏備好飯菜,或者開著電視等著她。
今天也是如此,孟搖光隻說了一句有人約她吃飯,孟金枝便高高興興送她出門了。
臨行前還問她要不要去接,孟搖光搖搖頭,摸了摸蹲在地上仰頭看她的小天狼星的下巴:“應該不用太久,兩個小時就回來了。”
她笑著說,還皺了皺鼻子:“隻是個酒肉朋友。”
“開車慢一點,記得不要開窗戶。”一向粗枝大葉的孟金枝漸漸學會了細心叮囑,“雖然天氣暖和起來了,但夜裏還是挺冷的,你可別貪涼。”
“知道了,你越來越嘮叨。”
孟搖光語氣嫌棄,卻又笑了起來。
臨行前看著燈光溫暖的家,以及抱著小天狼星跟到門口的孟金枝,她忍不住又想起了昨夜孟影後哭得慘兮兮的樣子。
即將合上門的手一頓,少女又轉身走回來,伸手抱住了母親。
小天狼星夾在中間茫然地“喵嗷”了一聲。
孟影後也呆了一下:“怎麼了?”
“沒事,就是抱一下啊。”孟搖光抱著她晃了晃,眼眸微微彎起,“怕媽媽在家裏太想我了,先安慰一下你。”
“你這孩子……”孟金枝瞪著眼,“突然入了什麼戲呢?這麼肉麻?”
“肉麻嗎?”孟搖光有點尷尬,悻悻地笑著收回手,摸了摸鼻子,“前幾天看了個家庭劇,我還以為別人家的母女都是這樣的。”
孟金枝盯著她看了片刻,眼底漸漸泛起一層水光,很快她又上前抱了抱孟搖光:“媽媽騙你的,一點都不肉麻。”
孟金枝也抱著她晃了晃,吸了吸鼻子笑著說,“以後每次出門的時候,都跟媽媽抱一下怎麼樣?媽媽每天在家等你,還真挺需要安慰的。”
雖然也覺得肉麻,更多的卻還是暖洋洋的幸福感。
就像每一顆細胞都被泡在了溫水裏,筋骨與血肉都一寸寸舒展開一般。
孟搖光輕快地答應了:“好啊。”
她拍了拍孟金枝的背:“回來之前給你打電話,給我熱一杯牛奶吧。”
她站直了,朝孟金枝揮手,又摸了摸小天狼星,轉身走了出去。
房門在輕響中被關緊,孟金枝抱著小天狼星在原地轉了一圈:“姐姐回家之前我們來玩點什麼呢?”
“你要是隻小狗就好了!還可以玩接飛盤!”
四十多歲的孟影後抱著漸漸長胖的橘貓,哼著歌快樂地回到了客廳,很快就決定再次登入網絡的世界,和那些膽敢罵她寶貝女兒的混蛋們繼續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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