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紹洋很自然地攬著布呦呦的肩膀,布呦呦也順勢環著他的腰。
看這默契程度,兩人之間的感情已經不言而喻。
斐然再次咽下心裏的苦澀,跟著兩人一起來到花園中的涼亭坐了下來。
“聽唐銘說,斐然醫術高超,怎樣,我家紹洋身體沒問題吧?“綁架案之後,盡管薄紹洋一直強調自己好得很,可布呦呦根本不相信。
如果真的沒事,怎麼可能特意叫斐然回來?
這個男人,什麼事都自己扛著,真把自己當片天了。
斐然端起茶杯,裝作喝茶的模樣,飛快掃了薄紹洋一眼。
好家夥,這貨是把難題丟給自己了唄。
薄紹洋老神在在地品著咖啡,時不時還要幫布呦呦理一下被風吹亂的發絲。
這哪裏像身中劇毒的人?
斐然暗自翻了個白眼,麵上卻沒有表露分毫。
“除了有點腎虛以外,沒啥大問題。我說阿洋,年輕人要節製啊!”
“噗!”
這回答是布呦呦沒想到的,一口花茶噴了出來。
“斐然,你找揍!”
薄紹洋咬牙切齒,讓這貨避重就輕,可沒讓他造謠!
深知斐然在胡說,布呦呦也沒往心裏去。
看薄紹洋的狀態也不像是有大問題的樣子,她也就放下心來。
“你虛不虛我們不知道,但我家紹洋厲害著呢!”
說男人腎虛就好比說女人長得醜,擱誰能忍?
布呦呦是個護短的,她可不允許自家男人聲譽有損。
何況她也沒瞎說,床上的事,薄紹洋總是精力充沛,她遭過殃,她有發言權。
這下輪到薄紹洋噴水了,自家老婆也太可愛了吧!
薄紹洋忍俊不禁,揉了揉布呦呦的頭發,眼神裏滿是柔情。
這樣的薄紹洋,是斐然沒有見過的。
即便他們是從小玩到大的好兄弟,可是心思深如薄紹洋,斐然從沒見過他對誰這麼溫柔過。
“咳咳。”
“你倆差不多行了,我這還沒吃飯就飽了。”
布呦呦笑嗬嗬地往薄紹洋懷裏鑽。
微風不燥,陽光正好,有愛人有老友。
這樣的場景,薄紹洋從未設想過,第一次切身體會到,他隻希望時間在一刻停留。
正在三人有說有笑時,唐銘忽然走了過來。
盡管唐銘自己知道,這個時候出現,多少有些煞風景。
但事出緊急,他必須告訴薄紹洋。
收到唐銘的眼神示意,薄紹洋鬆開布呦呦。
“呦呦,你陪阿然聊會兒。”
知道他有事情要處理,布呦呦點點頭,衝他揮揮手。
“去吧去吧。”
薄紹洋離開後,涼亭裏就剩下布呦呦和斐然。
明明心裏有很多話想說,卻不知從何說起。
兩人都沉默地喝著各自的茶飲,氣氛略顯尷尬。
布呦呦放下茶杯,清了清嗓子。
“斐然,好久不見。”
仿佛是行走在黑暗中的人,忽然看到一絲光亮。
斐然愣住了,他以為布呦呦根本不記得自己。
原來,她同自己一樣,第一眼就認出了彼此。
斐然竊喜,可隨即有些失落。
既如此,為什麼要裝作不認識?
“我以為你根本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