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麵地點約在了秦園，布呦呦趕到後，被員工直接領到了竹苑。
布呦呦心想，布子霍這人是真的要麵子，每次來秦園，非得選擇梅蘭竹菊裏的一個。
其實，秦園裏別的餐位也都不錯，大廳的隱秘性不好不太適合他們見麵。
但那些包廂，也有裝飾豪華的，隻不想梅蘭竹菊四苑別致些。
“布小姐，竹苑到了，您請進。”
服務員把人送到，態度恭敬的退走。
布呦呦推門進去，第一眼就看到了坐於茶桌旁的布子霍。
除了他，一起過來的竟然還有傳說中在養傷的布齊謙。
布呦呦略有些詫異，不過最讓她好奇的，還是站在這對父子身後的宋曉。
‘宋曉是我的人’當初薄紹洋告訴她這個秘密時，布呦呦就覺得心驚。
因為特助這個職位，是很重要的。
唯有心腹能夠勝任，畢竟嚴格說起來，公司總裁身邊的特助，手中權柄相當於副總。
“宋特助。”
布呦呦走上前，和宋曉打了個招呼後，在布子霍對麵跪坐下來。
“叫我過來有什麼事？”
現在的布呦呦，可不是那個被厭惡的婚生子身份了。
在布子霍麵前，她的底氣相當足。
不然，她怎麼會從進來，就無視了布齊謙的存在呢。
“距離競標會還有一周時間，你什麼時候能把標書送過來？”
對於布呦呦的無視行為，布子霍半分反應都沒有。
他此時最關心的就是競標書，最關心的是那片無主之地能夠落入自己之手。
顯然，布齊謙也是這樣想的。
自布呦呦進來，他就嘴角含笑的望著她，端著一杯清茶，時不時的淺抿一口。
“最近我一直纏在薄紹洋身邊，已經探知到競標書的位置。”
“但你也該知曉，不到最後一刻，誰都不敢保證，那份競標書是最終版本。”
布呦呦這話說的在理，標底本就是可以隨時更改的東西。
隨著時間越發靠近，更換標底也會越發頻繁。
布子霍當然懂，就好像他篤定這次競標隻有薄紹洋能夠和他一爭高下。
二十多家企業競標，如果不是仔細調查過，他哪來的這份自信呢。
“既然如此，那你就多費些心思。”
“隻要標書到手，我會讓陸曼華聯係你。”
打一巴掌給一個甜棗，布子霍用人，最長采取的方法便是威逼利誘。
或許是因為自身便是個利益至上的人，在他眼裏，沒有人會拒絕利益。
“我會的，你也要說到做到。”
本該是父女的兩人，隔著一張茶桌，你來我往的談判。
父親年近五十，女兒過了年才堪堪到二十五。
一倍的年齡差，卻在談判時，分庭抗爭，半分不落，怎能不讓人心驚。
布齊謙收起了那份慵懶，眼睛裏閃過了忌憚之色。
或許他該重新整合布呦呦的資料，以往他查到的那些，太過片麵了。
相較於布齊謙的忌憚，布子霍的內心要更複雜一些。
他未曾料到，三個兒女當中，優秀的偏偏是這個最讓他厭惡的一個。
意識到自己心有偏頗後，布子霍蹙起眉頭，伸手端起了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