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負責兩個人究竟洋溢著什麼熱情的對話，那是不知道的。
因為這個畢竟是家醜，家醜不可外揚。
但是薄昭陽能夠知道的是，步齊謙的禦用大律師是在接了一通電話之後，狼狽不堪地滾出了縣城的。
他當然得趕緊滾了，否則的話惹怒了自己原來的老主人恐怕會飯碗不保的。
家裏邊有一個太強勢而且確實是頂梁柱的老爺子，往往就會碰到這種問題。
所以整個縣城裏麵的事情完全就被撂到那裏了。
在程果果被冷落了，三天之後，她也算是徹底明白了歐陽明雪貌似說得很好，但實際上做得很糟糕。
她在這三天之間一直都不斷地去聯係歐陽明雪。
歐陽明雪一開始還跟她虛與委蛇，但是最後的時候卻連這點遮羞布都不要了，直接扒下了自己那張臉。
“我現在就算是想管你，我也沒有辦法管了，也不知道究竟是誰跟齊家的老爺子造謠。我現在得趕緊處理我這邊的問題，你那邊的事情暫時先放一放好吧？好了，咱們就聊到這裏了，再見。”
程果果這算是接到的最後一個電話，等再打電話過去的時候，那就徹底不接了。
得到的結果就是關機。
徹底的關機。
程果果這一回腦袋是徹底懵了，結果就是她父親走到他身邊居然都不知道。
老程這是要跟他女兒好好的談一談，推心置腹地好好談一談。
“程家的事情解決了？”
“是，解決了。老程大多數的時候都隻不過就是幫人求情而已，他自己還真的沒什麼事兒。但是他辛辛苦苦所羅織的那些勢力應該是已經沒了。”
“年代問題而已。”
薄昭陽所說的年代問題，實際上就是一個認知問題。
在當年那種時代的時候，誰能打能拚，誰就有更多的資源。
那個時候收攏這麼多的兄弟，實際上也是為了發財。但是這市場的兄弟一共分為兩種，其中一種就是老程和薄明炎的這種關係。
這種關係是經曆過生死之交的，他們在利益麵前也都會為對方想一想。
所以老程和薄明炎一輩子也不會出現這種事情。
那麼另外一種關係就是，老程和他手底下那幫所謂兄弟的問題。
那些所謂的兄弟實際上就是隨時可以出賣的即插即拔的零件。
老程就是要告訴自己女兒一個道理，為了一幫即插即拔的零件去得罪自己真正的兄弟是多麼不值。
另外，那些人也不隻是零件而已，他們那個時候已經惹了不少事情。他們在後來惹事的時候，多半是因為自己已經有了一些錢跟地位，大多數都是驕傲自滿之輩。
他們自以為自己有了一點錢，有那麼一點地位就天下無敵，做什麼事情就可以不會受到法律的約束。
對，他們的確是一時間逃過了法律的約束，但不會逃一輩子。
為了這些人去和法律對著幹那是最蠢的。
所以薄昭陽在當天晚上便接到了老程的電話。
老程在這個縣城當中請他們吃飯。
“好好，程叔叔，我一定會到。”薄昭陽笑道。